“没事,只是受点惊吓而已。”白墨宸仿佛不愿在白帝面前多提这个女人,很快转开话题,慎重道:“墨宸这次从前线秘密返回,其实是有重要事面禀帝君。”
“噢?”听到对方忽然用敬语,白帝眼神闪,也坐直身体,压低声音道:“正好!也有些重要事情想和你商量。”
白墨宸微微愕:“那帝君先说吧。”
“不,”白帝挥挥手,“你先说。”
白墨宸点点头,探手入怀,拿出个东西放到案上,小心翼翼地推过来,直抵白帝面前——那是个沉甸甸陶土瓶子里,瓶子已经四分开裂,外面用绳子绑扎着,上面用朱漆火印密密封住,用小刀划个尖锐三角符号。
似乎并不像其他人样畏惧这个喜怒无常帝君,只是淡淡回答:“墨宸只会打仗,对女人是窍不通。如果真有本事,悦意早就回心转意吧?”
他没有称自己为“臣”,帝君也没有称自己为“朕”。
——在外人面前,他们恪守从君臣之礼,然而当殿门关上,只有他们两人相处时候,他们谈话方式便会变得随意而奇特。这种态度,不像是帝君和臣子,不像是岳父和女婿,反而更像是对出生入死多年铁杆兄弟。
白帝笑声渐渐歇止,仿佛想起什不愉快事情,蹙眉摇摇头:“那个丫头,实在不知好歹——嫁给你哪里委屈她?居然还老想着和人私奔!实在是丢脸……”
“都已经过去,”白墨宸很快截断这个话题,“悦意如今好?”
“这是什?”白帝蹙眉,不解。
“这是派去冰夷内部队刺探者舍命送回东西,”白墨宸伸出手,解开瓶子外面绑扎绳子,瓶子砰然分裂。然而瓶子里装满种奇特液体,幽蓝而柔软,在容器碎裂时候却又没有漫开,反而仿佛凝固胶体样停滞在那里,颤巍巍抖动,在烛火下折射出奇怪光泽。
——那种光,是云荒大地上任何种物质从来不曾有过。
“这可能是来自于巫咸提炼出某种药物,”白墨宸从怀里拿出封用金边密封防水信函,展开来推给白帝,“这封密报,是派出去十九人小队舍命送回——里面包含冰夷个极大秘密。”
白帝俯过身,
“不好也得好,”白帝冷笑声,“宰辅黑甜香很管用,服次可以让她乖乖待上三五天。终于不再给添麻烦。”
“什?”白墨宸脱口低呼——为让桀骜不逊女儿安分,白帝居然给自己亲生女儿用这种会上瘾药物?!云荒帝君,这个十年前就和自己结下生死盟约、起登上权力顶峰人,忽然间变得令他如此陌生起来。
“怎?疼疼?”白帝斜觑他眼,“这次回来,有空去看看她吧。”
白墨宸应声,双拳在膝盖上握紧。
“殷仙子没事吧?”白帝又问,“海皇祭上看到她不小心落海,很让人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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