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下:很多时候,墨宸只喜欢亲吻她额头。风尘经年,她已经不是昔年那个纯情少女,自然能体会出那是个温柔沉默、却并不含任何欲望安慰之吻,仿佛是个兄长溺爱着自己妹妹,而不像是个男人对待自己恋人。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样人呢?
她叹口气:“你好不容易回来次,却不能好好陪你。”
“养好身子,来日方长。”他重新扶着她躺下,为她掖好被角。“嗯。”她轻轻应声,显然“来日方长”四个字触动她内心微妙地方,沉默片刻,她仰起头看着他:“你又要赶着去办事?能陪说会儿话?”
白墨宸微微诧异下,随即点点头。
间听到另个意志,近在耳侧。那个声音有着奇特力量,让她终于在恍惚噩梦里醒过来。
茫茫然睁开眼,看到还是熟悉室内景象。身侧有双黑色眼睛在凝视着她,坚忍而沉默,仿佛墨色星辰,他手托起自己头,在耳边低声呼唤,另只手此刻正停留在自己后颈上,粗糙而微凉。
“墨宸?”她舒口气,喃喃,“是你?”
看到她醒来,白墨宸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将视线从她颈后转开,替她掩上被子,低声:“怎,又做噩梦?”
“嗯,”她疲惫地笑笑,咳嗽着,“哥呢?”
“说什呢?”他笑笑,有些笨拙地摸摸自己鼻子。
——他直是个不善于和女人相处人。天性沉默,生平所熟悉女人除名义上妻子之外就只有殷夜来。平日里都是和几十万男人们在战场上厮杀来去,旦坐下来,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个伤病中女人。
沉默片刻,他终于找到句话:“对,寄给你珊瑚,收到?”
“收到,”殷夜来笑笑,露出愉悦表情,“已经拿到玲珑阁去制作——本来还想戴上它给你洗尘接风,不料你竟回来得这般突然。”
“没关系,等下次来,定就可以看到。”他不善言辞地喃喃说句,便又不知道该说什。他坐在榻边,将手放在她单薄肩膀上,视线却落在她颈后。殷夜来并没有察觉,只是靠在他手臂上,如家常般絮絮说些闲
“他?”白墨宸顿顿,道,“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急着走。”
“走?”殷夜来有些惊诧,“他自己还带着伤呢!有什事这急?——方才他和你都说些什,连也要避着?”
“没什,就是嘱咐要好好照顾你。听说裕兴钱庄那边出点问题,所以匆匆忙忙地走。”白墨宸按照清欢交代话回答,避开真相,安抚她,“你也知道,他这个家伙爱财如命,刻也放不下手边生意。”
“噢?”殷夜来蹙起眉头,想想,“也是。”
“你尽管放心,好好休息。”白墨宸扶着她躺下,想想,俯身吻下她额头,“等你睡着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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