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人没有抬头,只是埋头劈柴,每块柴都劈得无比平滑,如果仔细留意,会发现他劈每块柴都正好半寸厚,直如用尺子量出来般。对于方才那场风波,他始终在默然旁观,然而手背上青筋
那幕是如此清晰和震撼,似乎烙印在她记忆深处。
鲛人泪……鲛人泪。为什自己从来不记得这个东西是什时候得来呢?
她恍惚地想着,种强烈冲动使她再也顾不得饭钱事,拔腿转身冲出门去,对着那个快要消失在街角人大声呼喊:“喂!等等!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等等!”
然而她越是叫,那个西荒流浪者便越不停步。
个走个追,两个人前后地沿着八井坊疾走,转眼便不见身形。
跺脚跟上去,“哎,怎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见过这把剑?喂,喂……等下啊!”
她跑几步,仿佛想起什又转身飞奔回去:“哎呀!饭钱!”她在身上摸索下,脸色变,喃喃骂声,"该死!荷包被偷?”她不甘心地将身上内袋都扯出来,摸个遍,却还是无所获。
“多谢姑娘帮忙,”安大娘连忙颤巍巍地走过去,“这点儿小钱就不……”
“那怎行!吃白食可不是什光彩事!”琉璃断然拒绝,继续搜索着衣服每个角落,忽地脸色喜,似在衣服里摸到物,“太好!这里还有……”说到这里,她愣住。
掏出来是颗珍珠,泪滴形,在她指间散发出温润光泽。
眼看场风波平息,左邻右舍都纷纷进来安慰,安大娘摸索着把对儿女揽在怀里,哆嗦着抚摸他们,叮嘱:“今天可吓死娘……心儿,以后你遇到这种大爷切不可再莽撞!还有,阿康!你不要命?居然去咬人家?”
“其实刚才点儿也不怕!”安心却抬起头,对着后面努努嘴,“如果那家伙真对们怎样,阳春面也会帮们打发掉。是不是?”
家人起转头,看向后堂。
柴火间里坐着个男子,正头也不台地劈着柴,手起刀落,动作熟练。
安康看到地上躺着块柴,嘀咕道:“刚才那个家伙踹脚时,是他救吧?”
"鲛人泪?”周遭发出片低低赞叹,“果然是有钱人家小姐!”
然而,那个少女却捏着那颗珍珠发呆,眼睛直直,不对……这颗珍珠,怎会落在衣袋夹缝里呢?它是从哪里来?为什自己点儿印象也没有?这件衣服,自从西荒回来后就没有再穿出去过吧?这颗鲛人泪又是谁放进去?
那刻,她忽然间觉得头又痛起来,恍惚中眼前似乎有幻影闪过。
那是个人侧影,映在黎明窗前,宛如梦境般。
朦胧中她似乎听到那个人在说话,声音低沉宁静,仿佛在追溯着往昔。她听不清他在说什,只看到滴晶莹泪从他苍白脸颊上滑落,缓慢地移动,在晨曦里折射出奇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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