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那大汉显然是心情不好,猛地拍桌子,咆哮起来,“不知道老子是谁?老子是替慕容公子办事。这个叶城,谁敢向镇国公府人收钱?”
“停下。”眼见风波骤起,殷夜来低声喝止。
轿子重新落地。然而那个小女孩却没有退却,反而伶牙俐齿地回击:叔叔这说就不对,镇国公难道就不吃饭?吃饭,难道就不付钱?”
“心儿,给住嘴!”听到炸雷般声音,瞎眼老妇吓得猛然哆嗦,捞面爪篱都掉到锅里,她摸索着扶着灶台转过身,向着声音来处笑道,“这位客官别生气。小丫头不懂事,面钱就不用结……客官还想吃什尽管说。”
“娘,别听他,他想讹们!”老妇人想息事宁人,然而那个小女孩儿却不依不饶,指着大汉,“他想吃白食!他都吃三碗面五个饼!”
儿就连忙送到客人面前,然后边吹着烫疼手边跳着脚跑回母亲身边,把收来铜子放入瞎眼女人围裙上缝着口袋里。她似乎极黏母亲,每次送完面,立刻就跑回母亲身畔。而那个男孩子略微大点儿,脸上有着和年龄不相符合刚毅表情。
殷夜来怔怔地看着那家子忙里忙外,似是看呆。
她忽然想起昨夜梦魇,漫天血色里,那两个拼命抱住自己死孩子模样重新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和面前这对兄妹重合起来,令她打个寒战。
已经十年。这对贫苦家庭里孩子平安地长大,而那对帝王家孩子却是如此不幸,如今怕是化成地底下累累白骨吧?贵贱生死如云泥,命运安排是如此高深莫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小姐?”秋蝉顺着殷夜来视线看去,“想吃面?”
“小丫头片子!吃豹子胆,敢和本大爷这样说话?”被公开指责,那个肌肉结实汉子爆怒起来。他身高体壮,站起来如同铁塔似,“他娘,你要收钱是吧?”先问问老子手里这个东西答不答应!”
话音未落,他“刷”地拔出把剑,重重插在桌子上,将那寸厚木板刺穿!
殷夜来坐在轿子里看着,脸色苍白起来,手指用力地握着轿帘,那把插在桌子上剑,剑脊上赫然刻着剑圣门下标记!
那个该死家伙,收都是什样垃
殷夜来仿佛惊醒样将眼睛从那家破破烂烂面馆里收回,下意识地点头,然而很快又转过头看看面馆深处─那里隐约传出劈柴声音,依稀可以看到个男人坐在柴房里,手起刀落,正在劈柴。
她摇摇头,放下帘子,叹道“走吧。”
“是,”秋蝉松口气,对两个轿夫斥道,“还不快走!这里脏死!”
轿夫重新起步,然而还不等离开,忽地听到店里有人大喊:“店家!再来碗!”
小女孩儿连忙跑过去,细声细语地说:“叔叔,你前面吃还没有结账呢,三碗打卤面是十五个铜子,五个大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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