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隽不动声色:“缇骑事情,旁人哪能得知半分?"
殷夜来叹口气:“公子若是不能,天下谁能?”
“谬赞,”慕容隽喝口茶,笑道,“叶城之事。慕容家或可进退自如,但此事关系到缇骑,便不是等可以轻易插手。仙子之请颇是强人所难阿!”
殷夜来看他眼,发现他只是微笑着说话,却看不出真正用意。
已经完全陌生?她拿起锦帕掩柱嘴,咳嗽几声:“公子似是执意不肯出手救家兄,不知是为什?"
殷夜来微微笑,却并没有否认。
他看向她,眼里若有所思,却不敢再问下去──仔细想来,从认识到现在,他从来没有真看透过她吧?她今天来,却又是为什事?
“之前几次相邀仙子均未曾光临寒舍。今日突然前来,肯定不只是为道谢吧?”她只笑不语。慕容隽反而有点儿沉不住气,不想再继续兜圈子,执杯问道:“不知道仙子所为何事,在下又能否有幸帮上忙呢?”
他问直接,殷夜来不便再虚与委蛇,寥寥数语说明此行真正来意:“家兄不才,昨日无意开罪慕容大公子,夜来今日是特意来替他赔罪。”
“哦?”慕容隽吐出口气,“仙子多虑。”
“家兄?”慕容隽微微冷笑,“他真是你哥哥?”
殷夜来震,闪电般地看他眼,发现他眼里有掠而过怨毒和愤恨,竟是埋藏多年剑,“刷”地抽出来。
“他究竟是什人?”慕容隽冷笑道,“你到底瞒多少事?”
殷夜来惊,不知如何作答。离最后次见面,已经十年时间,她没有想到他居然依旧耿耿于怀。那瞬,各种情绪起涌上她心头,竟是难辨甘苦。殷夜来深深吸口气,不动声色握紧茶杯,淡淡回答:“彼此彼此。当初慕容公子不也是隐瞒自己身份?”
“是?原来是因为这个阿……如果早知道是镇国公儿子,你是不是就不会跟着别人走?”说到这里,慕容隽语气里已然有再也难以掩饰尖酸和恶毒,刺得殷夜来微微颤。她面色苍白地拿锦帕掩住嘴,勉强忍住咳嗽,忽笑,坦然承认:“是啊……如果当时你告诉你真正身份,大概,咳咳……切都会不同
“多虑?”殷夜来蹙眉。
“仙子不知道?今日天未明时,已经有缇骑密探上门来为令兄求过情──缇骑乃是皇家耳目,慕容家又怎能不卖面子?”慕容隽笑笑,语气意味深长,“已将那群动手打人家丁逐出门,也训斥大哥,反而是希望令兄不要介意才好。”
“什?”殷夜来惊,“缇骑来过?”
慕容隽喝口茶,不动声色地笑笑:“是阿!令兄人脉深广,令人佩服。”
“那就更糟糕。”殷夜来蹙起眉,“得罪慕容府也就罢,若家兄被缇骑带走,只怕……公子能否帮忙打听下缇骑带走家兄,究竟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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