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出现在叶城她,却拥有个他无法相信身份:青楼花魁。乌黑粗辫子解散,梳成精致华美蝉影髻,粗布衣裳变成精美鲛陗。甚至,她连名字都换殷夜来,多旖旎风情名字阿,如她那妩媚眼波……
她已经完全不像她,然而,他却还是在第眼时候就把他认出来。他装作漫不经心探问她来历,有人说她是个当红优伶,因为帝都禁止在唱中州戏,所以不得不转头青楼。
然而他却是知道那不是真──在他认识她时候,她不是青楼女子,也不是当红优伶,只是个在落珠港码头上挑担子养家贫苦少女。
然而那样往昔,除他,无人知晓。
他也去过她所在星海云庭很多次,她有时候会出来见客,有时候会托病不出,对他态度和别恩客没什两样。她态度如此自若,以至于他有时候会有种恍惚感,觉得昔年那段青涩、模糊初恋并不曾发生过,只不过似乎南柯梦。
他发现身边礁石上空无人,只有滔天大浪从南方天际波波地袭来,仿佛巨大白色莲花盛开在周身。而片刻前还在自己身侧少女,就这样凭空消失,仿佛幻化在彩虹里。
“堇然!”他惊骇万分,对着苍茫大海呼喊,“堇然!”
她去哪里?是掉进大海?被潮水卷走?
他发疯样地呼喊着她名字,在礁石上四处寻找,甚至跳下大海在风浪里寻觅。然而,她却仿佛是人间蒸发样再也没有丝毫痕迹。贵族少年在大海里游着,呼喊着,直到筋疲力尽无法动弹。最后刻,他绝望地闭上眼睛,任凭幽蓝色海水在他头顶闭合……
几乎溺毙他侥幸被艘路过龙船救起,送回岸上。然而,也就是从那天起,她却永远从他生命里消息,宛如那道乍现又转瞬消息彩虹。
十年后,他在码头上递给她那把伞还握在同只手里,然而却已是物是人非。
那两年,她到底去做什?为什会不告而别?为什又会变成如今这样?是为钱?是因为他没有更早地表明自己身份,掏出满把金珠来?
他始终未曾找到机会问他句为什。直到今天她忽然来访,身为城主他终于摘下面具,失控问出那些话。然而问又如何呢?只换来句更令人不堪回答──“
变故陡生,切戛然而止。
他不知道他去哪里,做什那段时间,他将叶城翻底朝天,甚至出动镇国公府所有力量,却始终没有任何她消息。
那个名叫安堇然贫苦少女,仿佛忽然间从云荒上消失。
少年时他经不起这样突如其来打击,度消沉颓废,甚至几次有轻生和出家念头,如果不是父母拼死阻拦,说不定如今他早已跟随那个名叫孔雀明王游方和尚皈依中州人佛祖。
然而两年后,在他心口伤痕渐渐结痂时候,她却突然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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