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来。刚才那个是玄王二皇子,如果你真动手,只怕会引起滔天巨浪。”她叼着樱桃,含糊不清地喃喃,“这次幸亏有慕容公子帮忙调停,来日还得好好谢谢他。”
九爷面露不屑之色:“慕容隽那个家伙口蜜腹剑、见风转舵,也不是什好人。”
“哦?”殷夜来笑着吃下那枚樱桃,“为什认识每个男人,似都得不到你句夸奖?”
九爷冷笑:“你在这个风尘之地,又能认识什好男人?无论慕容隽还是白墨宸,哪个是好东西来着?”
殷夜来脸上笑容微微滞,自顾自将樱桃梗子噙,不说话。
里随意地唱着,身上披袭淡紫色罗衫,上面印着精美折枝梅纹样,然而袖子却长长拖在地上,几达三丈,这是中州戏剧舞曲里常用水袖,柔软飘忽,全凭舞者功力才能收放自如。唱着唱着,身形随之转,水袖旋舞收放,登时如云绽开。
水袖是舞中极难种,讲求是指、腕、肘、肩四者协调和统,越长水袖越难以舞好,而她随意挥洒,居然轻如无物。时而如流雪回风,时而似白云绕体,时而又像条笔直银河垂落九天……时间室内似有白云千叠,雪鹤回翔,令人心旷神怡。
这样绝世歌舞,正是方才楼下王孙公子们横施,bao虐也未能求得见。然而,此刻唯观众却是大煞风景地打断她:“好好,别跳!晃来晃去,看得人眼晕。”
女子嗤笑声,手腕抖,三丈长水袖如同白虹掠过,瞬地被她收回掌心。她绕到屏风后,脱外面舞衣,里面却是件白绫刻丝雪鹤明月衫子走出来,头上松松挽个雾影髻,斜插支疏梅银簪,摇曳生光,与眸色交相辉映。
那便是叶城乃至云荒最负盛名美人:殷夜来。
九爷四顾,打量下这个非花阁──这些年,每次来,她住地方都会来个天翻地覆大变样。和青楼贯旖旎华丽不同,这阁里陈设素雅高
在世人印象里,殷仙子是出名孤高自赏、难以相处,有冰山美人称呼。然而谁都没料到她居然是个慵懒洒脱、甚至略带几分孩子气女子。因为刚沐浴完,脸上脂粉不施,显得有点苍白,嘴里却叼着枚嫣红樱桃,坐下来微微蜷起身子缩在榻上,彷佛是只纯白色慵懒猫。
“哥,方才跳得好不好?”她把下巴搁在案几上,笑眯眯地问对面胖子,彷佛个急着等待老师表扬孩子,“是不是又有进步?”
“都忘去年你跳是什。”然而九爷毫不知趣地挠挠头,“只是眼晕。”
“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味道如何!”殷夜来撇撇嘴,有些不甘心,“楼下那群人软硬兼施只想让下去为他们跳支舞,你却是看都不记得。”
“楼下那群王八羔子,谁配得上看你跳舞?”九爷骂声,又是拍案而起,“要是真敢上楼来,老子来个挖掉对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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