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白帝如此好色,也不曾动过这个女人念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玄凛皇子露出种恍然大悟表情来,喃喃,“他奶奶,等两年后登基……”
两个奉命冲进去抓人连个玄衣侍卫僵在帘幕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楼上走。这边玄凛皇子踌躇半晌,牙齿咬又咬:“算,今天就放过那个女人!走,们换家地方去喝酒!”
“是。”两个侍从应声而退,如释重负。
眼见玄凛皇子败兴而去,座上应邀而来客人们也不便久留,退出星海云庭跟随玄凛皇子去向别处──反正在叶城里,歌舞升平追欢买笑地方数不胜数,此处不留,自有别处。唯有老鸨看着满座狼籍欲哭无泪,又不敢追出去和这群大爷收钱。
叶城城主是最后个离开。走之前,他微微停停,转身望向低垂珠帘楼上。
眼重门深锁楼上──个风尘里女子,任凭声名多盛,怎敢如此和藩王贵族叫板?特别对方是个两年后即将执掌天下、飞扬跋扈王孙公子!
莫非,她还真以为那个远在西海人可以替她撑腰到永久?
“好!”玄凛皇子气到极处,反而狠狠地笑,“个丫鬟也敢这拽和说话!倒更想看看你主子到底是什样女人,是不是真有足够资本令她忤逆本公子?──来人,给上去把她拖下来!”
“是!”他带来侍从声应答,便双双站起,直闯入内。
“且慢!”忽然间,却听有人开口。声音虽然低沉,却自有股威慑力。满座侧目之中,只见叶城城主放下酒杯,侧过身,在玄凛皇子耳边低低说句什。
非花阁里人影寂寂,似乎对方才片刻楼下发生危机无所知。
夜来风雨重,声声催花落。
他微微叹息声──在叶城这样个鱼龙混杂、纸醉金迷地方,豺狼环伺、权谋交错。个孤身女人,身负如此盛名,性格又如此孤高,要怎样才能护得自己周全呢?
难道,真只能从个权势之手里逃到另个权势之手?
“三弟
“什?”天不怕地不怕人居然也变脸色,脱口,“真?”
“真。”慕容隽面沉如水,眼眸深不见底,低声耳语,“方才那个丫鬟说并不算夸大──即便是当今白帝,确也不敢轻易踏入这座非花阁。那人手握天下兵权,看皇子还是三思而后行,何必为区区个风尘女子给自己带来麻烦?”
“……”玄凛皇子倒吸口气,面色复杂。
也曾听私下有传言,说如今殷仙子早已成某权贵外室,被包养起来,所以任是万金也难亲芳泽。然而那个“权贵”到底是谁,坊间却流传着不下十个版本,谁也说不清──传言未必是真,更像是青楼里编造出来用于有意无意抬高身价。然而,此话今日从慕容隽口里说出来,意义却又不同。
如果她真是“那个人”外室,起码在白帝尚在位时候,谁又敢明着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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