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也不想。”溯光手指抚摩着剑柄上
明珠，眼里闪过
丝悲哀，“可是，为保全六个无辜者，而将天下苍生置于危险境地，这
做难道就对？谁敢冒这个险呢？或者说，谁有资格拿天下人性命做赌注？”
“……”琉璃说不出话来，觉得脑海也不停翻涌。
是，那是个悖逆命题──人生命当然是无价，无辜者不能被随意牺牲，这是谁都知道道理。然而，为千个、万个人生命，是否就应该牺牲掉个人生命？两者之间孰轻孰重？这个决定有谁能来做，又有谁敢做？
“传说里
那刻，她想起那个被钉在金座上鲛人，想起那个直在等待却直不曾醒来魔。难怪她等到青丝如雪泪落成海，却始终等不到要等那刻，而金座上被封印年轻军人，身负毁灭天地力量，在黑暗深处寂寞地沉睡那多年，却始终没有人来唤醒他。
──原来，他们要等那个人，已经永远不能再来。
“星主可以洞察宿命，从未出错。”溯光摇头，轻声，“在命轮开始转动时，每个受到感召分身背后都会出现颗朱砂痣──那是破军在死前用心口之血留下印记。当魔之血进入颅脑里时，便是‘幽寰’和‘破军’两星重合之时，转世之人就会‘觉醒’。”
“觉醒？”琉璃诧异，“什叫做’觉醒‘？”
“是，”溯光低声，“那时候，那个人就会感受到召唤，身不由己地来到这里，进入迦楼罗，并且具有唤醒破军力量。”
到底是什东西？”
“个暗杀组织代称。”溯光淡淡，“存在九百年。”
“暗杀组织？”琉璃吃惊地看着这个人，“你是个暗杀者？……你杀多少人啦？”
“很多。有十几个吧，”溯光叹息，“或者说，只有个。”
“个？”
琉璃明白过来，却不敢相信，“这就是你们要不停杀人理由？”
“是。必须要在觉醒之前，将那些人可能唤醒破军人除去！”溯光淡淡，“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无论是谁，个不留！”
他语气淡然，却斩钉截铁。
琉璃怔下，不知道说什好──阻拦魔觉醒，守护云荒大陆平安。这听起来是多堂皇理由。数百年来，这些神秘、身负绝技人不惜为这个目标永远奔走在黑暗里，不惜满手染遍血腥。
琉璃抗声：“可那些女孩子是无辜啊！”
“命轮要杀所有人，说到底只有个。”他看着迦楼罗，低声，“所有牺牲者被杀，也只因为个原因：因为那些人可能会成为某个人转世之身。”
“转世之身？”琉璃更加震惊，“谁？”
溯光语气凝重而肃杀，字顿：“空桑女剑圣，慕湮。”
琉璃吃惊得往后跳步，不可思议地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她怔怔望着晨曦里巨大机械，恍如梦寐，忽然间恍然大悟。
──原来，切都是因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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