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没有闪避,任凭少女用颤抖手指抓下他风帽。
篝火映照出张绝
仿佛是逃避着手指捕捉,那颗痣居然迅速地沿着脊背往上移动,似乎想要钻入她头颅里。然而,那只冰冷手却快如闪电地在那之前把捏住她颈椎。
“魔之血。”旅人喃喃,手指瞬地收紧,“来吧!”
喀喇声轻响,她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东西碎裂。
“啊──!”剧痛在瞬间撕裂身体和灵魂,令她爆发出诞生至今从未有过惨厉呼叫。旁观牧民们惊醒般地发出如潮惊呼,从四面八方扑过来。
愤怒牧民们冲向高台,却依然无法靠近那个奇特陌生人。头人拼命地用短刀刺着虚空里看不见屏障,刺下,便大喊声“琪琪格!”
将这个陌生人和公主隔离开来,所有扑来人到丈外居然再也无法靠近!
“萨仁琪琪格,”那个人叹息般地重复边她名字,凝望着她后背,眼神恍惚而哀伤,喃喃,“果然是你啊……魔之血。”
什果然是她?他们本就从未见过!她惊惶而愤怒地挣扎,拼命地转过脸去。她离他很近,在那瞬,几乎能看到他眼里每个表情──没有杀意,没有怒意,甚至没有丝毫波动。他眼睛是湛碧色,彷佛宁静深海,却笼罩着虚无恍惚气息。他在看着她,然而视线却彷佛穿过她身体,不知道落在遥远什地方。
陌生人眼里奇特表情令她居然在刹那间忘记愤怒,只觉得森森冷意直涌上来。
“找到你。”那个旅人低声喃喃,冰冷手指抚摩过她脊背,宛如情人温柔触摸,语气恍如梦寐,“第四个。”
──然而,他声音却无法传入高台上无形“界”中分毫。
“你……你是……”在生命飞速消逝刹那,琪琪格公主用尽全力回过头,看着这个奇特异乡人。他脸藏在斗篷深深阴影里,光线只照亮俊秀苍白下颔,薄唇几乎没有血色,紧抿着,有种恍惚漠然,湛碧色眼睛里却又蕴含着深深悲伤。
那瞬,她几乎有种错觉,仿佛凝视着垂死自己,是恋人拉曼而不是个凶手。
剧痛令她几乎昏阙,然而公主却以种奇特力量坚持着,寸寸地转过头,看着这个攫取她生命人,眼里露出奇特表情,低声:“让……看看你。”
她努力地伸出手去,抓向他头上斗篷。
他淡淡笑笑,忽然松开右手,反手捂住她眼睛。
“别怕。”他说,“很快。”
什?她想问,然而却奇怪地在那样语气里被催眠般放松下去。
“点都不会痛,开始瞬感觉就像是做梦。”那个人在她耳边低声道,修长冰冷左手还在抚着她裸露背部,沿着脊椎往上摸索──和其他牧民样,萨仁琪琪格看不到自己背部正在出现种无法解释奇特现象:
那颗朱砂痣,居然在活样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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