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语气沉重:“但此次空桑动真格,竟再度派出白墨宸!──目下征天军团处于荒废边缘,兵力太悬殊,只能退守。令战士们守到明年末便可撤回津渡海峡,将初阳岛陆沉。否则,代价太大。”
“明年……”长老们喃喃叹息,若有所思。
“是啊,到那时,星斗位置便可以确定。”首座长老低声,语意深远,眼眸里隐约有杀戮之意,“破军保佑。只要撑过明年,局面便能翻转过来!”
九位长老起抬首望着漆黑苍穹──北极星高悬在天宇深处,其下北斗七星凛冽错落地排布,亘古不变。然而,第七颗星位置却依旧空缺。
北斗第七星,破军。素来有汹涌澎湃、善战披靡之意,却也是杀破狼星系中变数最大颗星,意味着杀戮和毁灭。传说每三百年它便有次猛烈爆发,亮度甚至会超过皓月──而被这颗星辰照耀人,在拥有毁灭性惊人力量同时,也注定生漂泊动荡,孤立无援。
条小小银舟里,居然沉睡着个少女。
那艘银舟仿佛是特意为她量身而打造,船舷弧度贴着她肩和手,安稳地托着她。那个少女静静地仰躺在那里,面朝苍穹,阖着眼睛,双手交叠在胸口,摆个奇特手势,彷佛握着什按在心口上。
她脸上罩着层白纱,宛如层淡淡雾,遮住容颜。
那条小船被七条银索牵引着,缓缓从群岛中漂向遥远彼岸,转瞬不见。
元老院长老们坐在大海中间高台上,凝望着船只秘密出发方向,低声祈祷。
九百年前,冰族那个具有魔样力量统帅,也有着同样名字。
然而,在九百年前那场战争里,破军也被敌人封印,冰族也被空桑和海国联盟击溃,被迫离开云荒大陆流亡西海──数百年来,那颗象征着汹涌澎湃之杀戮力量星辰直暗淡无光,彷佛沉睡样,任凭世间万物盛开凋零,光阴流转消逝。
它在等待什?他们又在等待什?
如今,已经是第三个三百年
“星槎载着圣女去。”许久,居首长老低声叹息。
“这次真能成功?”高台上个长老满怀疑虑,“快九百年,‘命轮’人直在暗中守卫着云荒。们人批又批地前去,却始终……”
“此次圣女能诞生在族之中,乃是上天眷顾。九百年等待已经到尽头,”首座长老望着手心里枚晶莹剔透水晶球,叹息,“们为这日已经整整准备个轮回──何况现在空桑大军压境,初阳岛危在旦夕,们没有别退路。”
“初阳已失?”其余几位爆发出惊呼,显然那是极其不利消息。
“此刻尚未。”首座长老低声叹息,水晶球在他掌心折射出奇异光泽,那里面,竟然隐约折射出各种各样幻影,会儿是茫茫大海上远去船队,会儿又是隆隆炮火声里战场──而首座长老巫咸凝视着水晶,竟似能在里面看到他想要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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