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雪莺下意识地握紧那枚玉佩,脸色也是唰地苍白。
“是真吗?”沉默许久,朱颜只问那句话。
雪莺转开头去,不敢和好友视线对接,点点头。
“是真?你……你要嫁给他?”朱颜还是不敢相信,“你不是很恨他吗?这到底怎回事啊!这是疯吗?”
雪莺不知道说什好,纤细雪白手指有些痉挛地握紧玉佩。昨日自裁那刀还在胸口隐隐作痛,然而好友这句问话却比尖刀更加刺心。
房内香气馥郁,帘幕低垂,寂静无声。
她熟门熟路地往里冲过去,撩起帘子,在昏暗光线之中看到床上雪莺。她闺中好友显然还在沉睡,绣金锦缎里只看到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单薄憔悴,眼角还有斑驳泪痕,在梦里还在喃喃喊着时雨名字。
朱颜只看好友眼,心里便定定,气顿时平——雪莺这种样子,怎看也不像是刚册封为太子妃啊!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哪是能信?
她不想打扰好友睡眠,刚要悄然退出,全身却忽然僵住。
玉佩!在雪莺枕边,赫然放着那块她熟悉玉佩!
府传出来,大家谁都不敢相信……可今日清早帝都下达正式旨意,准备派御使给白王府送去玉册,这事情便千真万确!”
“开……开什玩笑!”朱颜失声,“雪莺要嫁给他?不可能!”
她脸色瞬地苍白,赤着脚从榻上跳下地来,不由分说便往外跑去:“去问问雪莺!这到底是怎回事?”
“郡……郡主!”侍女不由得吓跳,“您还没梳妆呢!”
然而哪里叫得住?只是转眼,朱颜便已经消失在外面。
“启禀雪莺郡主,已经过辰时,”寂静
朱颜颤抖下,弯下腰把拿过来,反复看着,脸色渐渐苍白——这块价值连城玉佩,正面雕刻着空桑皇室徽章,反面雕刻着个“影”字。她确定是他身边随身物件。
朱颜身体晃下,仿佛被烫着样松开手来。“叮”声,玉佩跌落在床头,发出清脆声响。
“谁?”雪莺被惊醒,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来,看清楚来人,失声惊呼,“阿……阿颜?你怎来?”
清晨光线里,她看到她最好朋友从天而降,正在脸色惨白地看着她,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什却又说不出话来,那枚玉佩已经滑落,跌在枕边。
她
侍女们怔在那里,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怎回事?郡主和雪莺不是非常要好姐妹吗?如今雪莺出人意料地被皇太子选中,郡主难道不应该替好姐妹高兴吗?为何她乍听说,却是这种激烈奇怪反应?
—
从赤王府行宫到白王府行宫,之间有十余里,然而朱颜气急之下顾不得帝都之内不许擅用术法禁令,赫然用出缩地术,只是用瞬便
抵达。她顾不得繁文缛节,越过宫墙,瞬地出现在雪莺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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