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
知道你是想替秋水歌姬报仇。”大司命连忙轻抚他
背部，“如今青妃已经死，你可以放心。”
北冕帝虚弱地握着锦缎斜靠在榻上，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高高屋顶，沉默许久，才低声：“是啊……是可以放心
“唉……很担心影。”北冕帝喃喃，“未之事太多。如果不处理完，就是死也不安心。”
“难得，”大司命看着奄奄
息北冕帝，忍不住笑笑，“没想到你糊涂享乐辈子，临死却忽然变得这般英明神武。”
大司命声音里满含讽刺，然而眼神却并无恶意。
“那是。”北冕帝微弱地苦笑起来，“……们身上，毕竟流着样血……谁会比谁蠢多少呢？”
“本来也觉得你未必能对付得青妃，没想到你竟能自己手平后宫，”大司命探探北冕帝气脉，颔首，“居然能请动两位剑圣，难得。”
半个月里，连他自己想法也已经完全改变，又有何资格要求别人依旧如昔？更何况，她从开始也说明白：因为那个鲛人死，她永远无法释怀，也永远无法接受他——既然如此，她接下来也应该有自己人生。她亲自选择这条路，旁人又能如何？
时影沉默许久，手指痉挛着握紧皇天，终于开口说句：“既然这场联姻如此重要，会好好安排，尽量促成。”
“好。”北冕帝凝视着嫡长子表情，咳嗽着点点头，又问：“那……册立皇太子妃事情……”
“册立是大事。”时影头也不抬，淡淡地回答，“会去见白王，和他细细商议。切以空桑大局为重。”
只是片刻，那种激烈光芒从他眼眸深处迅速地消退，宛如从未出现过样。那双亮如星辰眼眸依旧平静，而那种平静底下，却隐藏着说不出暗色，似乎刀刃上滴下血。
北冕帝喃喃：“当辈子皇帝……也总会结交两个朋友吧？咳咳……剑圣门，欠个人情……如今算是偿还。”
“原来如此。”大司命看着兄长，微微蹙眉，“你这样硬撑着，是想在死之前料理好切吗？其实你不必如此，会好好安排，让空桑王朝延
续下去。”
“你……你觉得，会任由青妃这个贱人窃取天下？”北冕帝冷笑起来，手指痉挛着握紧，眼睛里充满愤怒杀意，，“只……只要还有口气！、就要亲手替秋水报仇，把这个贱人……”
垂死帝君剧烈地咳嗽起来，说不出下面话。
北冕帝
看在眼里，心里微微沉。
—
当时影离开后，重病北冕帝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倒下，剧烈地喘息。不知道想着什
，老人眼里有种深深悲痛，竟是无法抑制。
“你不能再耗神思虑，”忽然间，个声音在身后低低道，却是刚刚送走白王和赤王大司命，悄然返回病榻之前，“你寿数已尽，活天是天，就不要这劳心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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