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
想法好好去生活吧。”时影最后回头看
她
眼，眼神变得温和，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再见，阿颜。”
朱颜看着他转身，心里大痛，却说不出话来。
“等下，
还有个问题要……”在他离开那瞬，朱颜忽地想起还要问时雨事情，却已经来不及——重明神鸟展翅飞去，转瞬在暮色里变成目力不能及小小点。
时雨呢？他去哪里？是不是……已经死？是不是你做？
然而，她曾经想过要帮雪莺问这个问题、却终究没来得及问出口。
苏萨哈鲁，不是教训过
？身为赤之族郡主，既然平时受子民供养，锦衣玉食，享尽万人之上福分——那参与家族联姻这种事，也是理所应当尽责……”
说到后面，她声音越来越轻，终于停住。
时影默默地听着，眼里掠过丝苦笑——是，这些话，都是当日他教训她时亲口说过，如今从她嘴里原样说出来，几乎有种刻骨讽刺。那时候他恨铁不成钢，如今她成长、懂事，学会考虑大局，他难道不应该赞赏有加吗？
“既然你都想定，那就好。”许久，他终于开口，“……也放心。”
“嗯。”她垂下头去，声音很轻：“多谢师父关心。”
那声师父令他微微震震，忽然正色道：“以后就不要再叫师父，你从来都不是九嶷神庙正式弟子。现在你应该叫皇太子殿下——再过阵子，就应该叫帝君。”
“……”她愣下，时间不知道该怎回答。
他却已经再不看她，拂袖转身，只淡淡留下句话：“好，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
来赤王府时候，你可以不必出来迎接。”
时影抬起手。天空里传来阵扑簌簌声响，绿荫深处有只雪白鹞鹰飞来。时影跃上重明神鸟，眼神里有无数复杂情绪，却终究化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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