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朱颜不禁吃惊,以为帝君是对守护在侧两位空桑剑圣说话,然而转头,却看到站在帷幕后两位剑圣微微侧身,让开条路——房间更深处有门无声打开,两个人并肩走出来。
他们穿过重重帷幕,直走到北冕帝榻前,无声无息。
在看到来人瞬,所有人都惊呆在当地!
“你……”朱颜嘴唇微微翕
白王和赤王起拟好诏书,拿过去给北冕帝看遍。帝君沉沉点头,抬起眼睛再度示意,赤王连忙上前步,将旁边传国玉玺奉上。北冕帝用尽力气拿起沉重玉玺,啪声盖下来,留下个鲜红刺目印记。
废立之事,便如此尘埃落定。
“好,现在……切都看你们。”北冕帝虚弱地喃喃,将那道诏书推给白王和赤王,“所能做……咳咳,也只有这些。”
两位藩王面面相觑,拿着那道诏书,竟时间无法回答。
今天他们不过
肯回来帝都继承帝位?帝君真是病得糊涂,哪有到这个时候贸然改立皇太子?这个做法,不啻是给时雨判死刑,而且将师父硬生生推进漩涡之中啊……
“给住嘴!”赤王声厉喝,打断不知好歹女儿,“这里没你事。再说这些胡话,小心回去打断你腿!”
朱颜气得鼓起嘴,瞪父王眼。
然而北冕帝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点点头:
“你……咳咳,你认识时影吗?为何……为何你觉得他不肯回来当皇太子?”
是来请求赐婚,却骤然看到青妃横尸就地,深宫大变已生。事情急转直下,实在变得太快,即便是权谋心机过人如白王,也无法瞬间明白这深宫里短短数日到底发生些什。
那道御旨握在手里,却是如同握住火炭。
白王毕竟是枭雄,立刻就回过神,马上拉赤王,双双在北冕帝病榻前单膝下跪:“属下领旨,请帝君放心!”
这声出,便象征着他们两人站在嫡长子那边。
北冕帝看到两位藩王领命,微微松口气,抬起手虚弱地挥几下,示意他们平身,然后回过头,对着深宫里唤声:“好……咳咳,现在……可以传他们进来。”
“……”朱颜不知道如何解释,时发怔。
过去种种,如孽缘纠结,已经不知道如何与人说起。更何况如今他们之间已经彻底决裂,从今往后再无瓜葛,此刻又有何余地置喙他人生?
朱颜不知道怎说,那边白王已经从案几上拿来笔墨,在帝君病榻前展开。北冕帝不再和她继续说话,努力撑起身体,断断续续地口述这道旨意。赤王捧墨、白王挥笔,在深宫里写下那道改变整个空桑命运诏书——
“青妃心怀不轨,竟于病榻前意欲谋害。特赐其死,并褫夺时雨皇太子之位,废为庶人。即日起,改立白皇后所出嫡长子时影为皇太子。钦此。”
这样简单几句话,却是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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