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冕帝定定地看着上面简单
几句话，微微颤栗。
上面不过短短几行，写内容却是触目惊心。“天日昭昭”“含冤莫雪”“愿求
死，奈何无人托孤”……斑斑血泪，纵横交错。
那是白嫣皇后在冷宫里写下最后遗言，十年之后，才出现在
北冕帝猛然震，失声：“不可能！”
“你看，就是
这样告诉你，你也不会信，”大司命冷冷，看着垂死胞兄，“那当初阿嫣这样对你说，你自然更不会信。”
“不可能。”北冕帝喃喃，“不可能！”
“有什
不可能？那个鲛人中
蛊，被青妃操纵神智，”大司命声音平静而森冷，“蛊虫力量，足以让她毫不犹豫地亲手挖掉自己眼睛，然后在你面前嫁祸给阿嫣！”
“什……什？”北冕帝虚弱声音都提高。
可能……”
“什不可能？”大司命冷笑起来，“你不可能中计？还是青妃不可能杀人？你忘青妃送来‘还魂汤’是什滋味？——那是来自于中州苗疆降头蛊，可以控制人神智，云荒罕见。”
顿顿，他冷冷：“既然明白这点，当年你那个鲛人女宠是怎死、也就昭然若揭。”
“不！明……明明是……阿嫣杀……杀秋水。”帝君剧烈地喘息着，声音虚弱，却丝毫不曾动摇，“和青妃……有什关系？”
大司命冷笑：“所以说你愚蠢啊，哥哥！”
“青妃也真是狠毒。不但让那个鲛人女奴自己挖自己眼睛，还把那对眼睛做成凝碧珠，放在阿嫣房间里。”大司命叹口气，同情地看胞兄眼，“你愤怒得发狂，自然不会怀疑心爱女人临死之前话——青妃既杀你宠妃，又借她之口除去皇后，这个后宫，自然就是她
个人天下。这种石二鸟计谋，也算高明。”
“亲眼看着秋水在怀里断气！她、她明明对说，是皇后做……”北冕帝全身发抖，似乎在努力地思考这番话合理性，“时隔多年……空口无凭……你……”
“你想看凭据？”大司命看着北冕帝表情，冷笑声，从怀里拿出物，递到他面前，“就让你看看！”
——那是张微微泛黄纸，上面写着斑驳血书。
“不……不可能。”北冕帝似乎用尽所有剩下力气，在思考着那件时间遥远深宫疑案，眼神缓缓变化，身体也渐渐发抖，“秋水……秋水死之前
，亲口对说……是皇后杀她！是她亲口说！”
大司命冷然：“她说不是实话。”
“不可能！秋水她……她不会骗！”北冕帝失声，眼神可怖，“她……她眼睛都被人挖掉！问过，那天除皇后，没……没有其他人进过她房间！”
“是啊，你那宠幸她，自然相信那个鲛人说话。”大司命声音冷酷，将多年前尘封往事划破揭开，“如果说，秋水歌姬眼睛是她自己挖掉，你信不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