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们才不管死活呢!”雪莺郡主头也不回地往里走,用手绢擦着眼角,哽咽,“横竖是个死,不如今日死算!”
“郡主莫哭郡主莫哭,
哭肿眼睛就不美。”嬷嬷不知道又发生什,只能连忙赔笑,挑着她爱听事儿说,“你看,今儿中州那边珠宝商又来,据说有极好羊脂玉,其中有只镯子正好可以和郡主手上那只配成对儿——要不要去看看?”
雪莺郡主从小喜欢玉石珠宝,每次心情不好,白王只要送女儿堆首饰便能令她破涕为笑。她听嬷嬷说到这儿,果然渐渐止住啼哭。然而,当嬷嬷以为郡主心情好转时,却见她忽地跺脚,摘下手腕上镯子,狠狠地砸下去,哭道:“什对儿?谁稀罕!死算!”
“哎哟!”嬷嬷大吃惊,连忙扑过去抢,“这可是上万金铢镯子呀!”
?”
赤王沉默,只道:“可雪莺她那喜欢皇太子……”
“那又如何?又不止她个女儿。”白王声音平静,冷冷道,“本来她是要嫁给时雨做空桑皇后,如今时雨不见,另外给她找个夫婿就是——听说紫王内弟新丧夫人,还没续弦。”
“雪莺郡主和皇太子自幼青梅竹马,怎肯另嫁他人?”赤王听得这种安排,不由得摇头苦笑,“嫁给紫王内弟?他都快五十吧?……换,可舍
不得让自己女儿遭这罪。”
哪里来得及?只听叮声,连城之宝瞬间破裂。
嬷嬷心疼得呼天喊地,而雪莺郡主定定站在花园里,想着父王说过话,想着不知下落恋人,握着手绢,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只恨不能立刻逃离这个王府——可是,她不是朱颜那样有本事人,被重重高墙包围着,没有翅膀,又怎能飞得出去呢?
“赤兄统共只得个女儿,难怪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白王笑笑,语气却颇不以为然,“身为王室子女,本来就该有当筹码觉悟。就算是你和,当初婚事、难道也是自己做主吗?”
赤王怔下,顿时哑口无言:自己少时为父母之命,不得不让朱颜生母委屈多年,直到正妃去世,才能把心爱女子扶正。想到此处,不由叹口气,道:“就因为们自己当年也吃过这样苦,所以更不能让现在孩子们受这等委屈……”
“是?”白王听得同僚这等语气,忍不住失笑,“没想到赤兄介轩昂大汉,内心居然如此细腻?朱颜郡主是积多少福,才投胎到你家……”
两位王者在内室书房低语,个刚要进门妙龄少女在门外听着,渐渐全身发抖,用手绢捂住嘴巴、掉头往回便走。出门没几步,眼里泪水便直流下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位嬷嬷正在四处找她,此刻看到哭倒在蔷薇花架下少女,连忙上来道:“雪莺郡主,你刚刚从乱军里回来,身体还没好呢,怎就起来到处走?地上这凉,快起来——别让王爷王妃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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