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于十倍于人
漫长寿命，鲛人
族心智发育显然也比人慢
十倍。眼前这个活到古稀之年孩子，虽然历经波折、阅历丰富，可说起话来却还是和人世孩子般无二。
“好吧。八十岁就八十岁。”她妥协，摸摸孩子脑袋，嘀咕，“可怜见，定是从小吃得不好，所以看起来又瘦又小，跟个猫似——以后跟着
，要天天喝牛乳吃羊肉，多长身体，知道
?”
“不吃牛乳羊肉!”孩子却扭过头，愤然。
“呃，那鲛人吃什?鱼?虾?水草?”朱
“嗯?”朱颜愣下。
“从生下来开始，就在西市笼子里长大。”苏摩轻声道，声音透出股寒气，“和其他小猫小狗样，被关在铁笼子里，旁边放盆水，盆饭。”
她心往下沉沉，不知道怎回答。
“只是，直到那些小猫小狗都卖出去……却直都卖不出去。”孩子哺喃说着，垂下头去，“身上有畸形病，脾气也很坏。他们说，鲛人长得太慢，得养至百岁才能卖出好价钱。而在那之前，都是赔钱货，货主得等到下辈子才能赚到钱——有次，他实在没耐心，差点想把杀，挖出双眼睛做凝碧珠”
“你阿娘呢?”她忍不住问，“她不护着你吗?
啦?不学还不成吗?别哭啊……盛嬷嬷会以为又打你呢!，別哭啊!”
她用力晃着他肩膀。大概也是觉得不好意思，孩子用力握着拳头，深深吸口气，终于勉强忍住眼泪，身体却还是在不停地发着抖。当他摊开手时候，掌心是四个鲜红深印子。
“好好，想哭就哭吧。”她不免有些心疼，叹口气，“哎，你忍忍，等拿个盘子替你接着先——鲛人泪可以化为珍珠，你难得哭次，可不能白白浪费!”
她还真拿个描金盘子过来，放在孩子脖子下，道：“好，哭个够吧!”
“攒点珠子还可以卖钱呢。”
“她很好卖，早就被买走，不在身边。”苏摩摇摇头，轻声道，“在笼子里直被关到六十岁，阿娘才来西市找到——那时候她已经跟霍图部老王爷，很得宠，便把赎出来。”
朱颜愣下：“咦?那说来，你岂不是有七十岁?”
“七十二岁。”孩子认真地纠正她.相当于你们人类八岁。”
“真?八岁?那大!”她满怀惊讶地将这个孩子看又看，摇摇头，“点也不像……你看起来最多只有六岁好吗?”
“明明快八十岁!”苏摩不悦，愤然道。
苏摩抬起眼睛看着她，定片刻，却忽然“哧”地笑起来。
“咦?”朱颜实在是被这个孩子搞晕，“怎?”
“……”苏摩摇摇头，垂下头去，不说话。
“不哭就好。”她松口气，嘀咕，“其实最头痛孩子哭……”
“从小就是个人。”忽然间，她听到孩子在沉默中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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