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点头如捣蒜。
“如果不听话，可是要挨打
!”少年终于握住
小女孩柔软手，
字句地对她道，眼神严肃，“到时候可不要哭哭啼啼。”
……
往事如烟，在眼前散开又聚拢。
说起来，
这次，他换下布衣，穿上华丽盛大正装，白袍垂地，玉带束发，手里握着枚玉简，静默地站在大神官身后，俊美高华得宛如高高在上神明，从大殿高处看着她走进来，面容隐藏在传国宝鼎袅袅升起烟雾背后，看不出喜怒。
“影，这便是
跟你提过赤王小女儿，朱颜郡主。今年九岁，诚心想学术法。”
大神官从赤王手里牵过她小手，来到弟子面前，“你也已经满十八岁，预言力量消失，可以出谷授徒——若得空，便教教她吧，就让她做个不记名弟子好。”
她怯怯地看着他，生怕他说出不要自己话来。如果他真拒绝，她定会提醒他，当初他明明是答应过“等下次见面就教你术法”!
然而，那个少年垂下眼睛，看她片刻，只是淡淡道：“不是个好老师——跟着学术法，会很辛苦。”
“嗯。”渊微笑着，“阿颜那
聪明，定很快就学会。”
“要去好久呢……会很想你。”她郁郁地道，手指上绕着渊水蓝色长发，嘀咕，“那里连个女都没有，全是叔叔伯伯老爷爷，个个都是冷冰冰板着脸，点也不好玩。”
渊拍拍她胖嘟嘟脸庞，微笑道：“没关系。阿颜笑起来时候，连坚冰都会融化呢。”
“可是，还是舍不得渊。”她嘀咕着，“要好久见不到渊!”
“来，把这个送给你。”渊想想，把件东西挂在她脖子上，却是个洁白玉环，不知是什材质做成，似玉又似琉璃，里面飘着丝若有若无红，“这是上古龙血，非常珍贵东西，可辟世上所有毒物——戴着它，就和在你身边样。”
“不怕辛苦!”她立刻叫起来，“可以跟你起住山洞!”
他顿顿，又道：“也会很孤独。”
“不会不会，”她却笑逐颜开，上去拉住他手，几乎是蹭到他身边，“以前那个山谷里只有死人，你个人当然是孤零零——可现在开始，就有陪着你呀!你再也不会孤独!”
他手是冰凉，然而少年眼眸里，却第次有微微温度。
他说：“从比要听话，不能对说谎。”
她用大拇指穿入那个玉环，骨碌碌地转动，知道那是渊直以来贴身佩戴宝贝，不由得破涕而笑：“好!定天天都带着。”
“不要给人看到，”他轻声叮嘱，“知道?”
“知道。”她乖巧地点着头，把那个玉环放入贴身小衣里，“戴在最里面，谁都不给看!”
可是，为什呢?那刻，还是个孩子她却并没有多想。
在九嶷神庙深处，她第二次看到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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