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疼。”她心里骂着，嘴里却不敢说
句。
“不要不懂事。”他神色柔和
下
他看着她，神色却忽然软下来，叹口气：“不过，你
确救过
命……如果不是你，那时候就死在苍梧之渊。”
她没想到他会有这句话，时间僵着满脸泪水，倒是愣下。
五年前，将失去知觉师父从苍梧之渊拉出来，她又惊又怕，也是这样满脸眼泪——十三岁女孩哆哆嗦嗦地背着他，深脚浅脚地在森林里狂奔，不停地跌倒，又不停地爬起。
他们在密林里迷路，他直昏迷不醒。她足足用个月，才徒步穿过梦魇森林，拉着奄奄息他回到九嶷神庙。其中艰险困苦，言难尽，可当时那
小她，却在九死生之际也不曾放弃他。
那之后，他才将玉骨赠与她。
!”
他每说句，就用玉简敲记她手心。她痛得要叫，却只能硬生生忍住，眼泪在眼眶里乱转，生怕哭闹就被打得更厉害。
“不管不顾地在苏萨哈鲁闹出这大乱子，死伤无数，却不及时写信告知家人，让父母为你日夜悬心，甚至以为你已经死——羔羊跪乳、乌鸦反哺，你身为王室之女，反而忘恩负义!”
“这是其二!”
第二下打得更重，她终于“哇”声哭，泪水滚滚滴落，掉在他手背上。时影皱着眉头，声音冷得如同冰水里浸过，继续往下说：“犯错之后不思改过，不听教诲，居然还敢恐吓师尊，出言诋毁!这是其三!现在知道错在哪里吗?挨这顿打，服不服气?不许哭!”
那时候，她刚刚满十三岁，开始从孩子到少女转变。五年不见，她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少女，而当长刀对着他迎头砍下来时候，这个丫头却依旧想都不想地冲上来，不顾切地用赤手握住砍向他咽喉刀锋!
这个刹那，她爆发出来力量，和多年前几乎模样。
时影叹口气，将她扶起来，看着她满脸眼泪，忽然觉得不忍——是自己问题?那多年来，他直独来独往，不曾学习怎样与人相处，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贯都要求得近乎苛刻。他是有多不近情理，才会将好好弟子逼得来咒自己死?
看着师父眼神柔软下来，朱颜暗自松口气，有小小侥幸。师父心软气消!看来这次终于不用挨打……不过这笔账，她可不会忘记!
“疼?”时影叹口气，问。
她打个哆嗦，硬生生忍住眼泪，连忙道：“知错!服气，服气!”
时影却看着她，冷冷：“说得这般顺溜，定非诚心。”
朱颜几乎又要哭出来，拼命地摇着头：“徒儿真不敢……真!知错，求师父放吧!”
时影放下玉筒，看她眼，道：“那还想不想咒死?”
“不……不敢。”她哆嗦下，继续拨浪鼓样地摇头——刚才也就是时被打急，口不择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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