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又不是八岁小孩子!”她气急,嚷起来,“十八岁!都死过个丈夫!是赤之族郡主!你要
既然都跑出来,又怎还能回去?
然而刚走出没几步,身体忽然紧,有什拉住她足踝。朱颜本能地想拔下玉骨反抗,然而脚下忽然生出白色藤蔓,把她捆得结结实实,“刷”地拖回来,重重扔在帐子里羊皮毯子上,动弹不得。
时影语声变得严厉:“别不懂事!”
她被捆着横拖回来,满头满脸雪和土,狼狈不堪,气得要炸,不停地挣扎,然而越是挣扎那条绳索就捆得越紧,不由得失声大骂:“该死,你……你居然敢捆?连爹娘都不敢捆!你这个冷血死人脸,快放出去!不然——”
然而话说到半,忽然间刹住车。
命令才来吗?还说大军马上就要到……”
时影冷冷道:“那时候若不这说,怎能压得住军队?”
“太危险!”她忍不住叫起来,只觉得背后发冷,“万柯尔克那时候心横造反,那多军队,们……们两个岂不是都要被射成刺猬?”
“猜度人心是比术法更难事,柯尔克是怎样人,心里有数。”他淡淡道,“你对自己没信心也罢,对也没信心?”
她立刻闭嘴,不敢说什。
“再敢乱叫,小心挨板子。”时影低下头,冷冷地看着她,手里赫然出现把尺子样东西,却是枚玉简。
那刻,朱颜吓得倒抽口冷气,顿时声音都没——这把玉简,是师父手里变幻万端法器,有时候化为伞,有时候化为剑……但是当它恢复原型时候,却是她童年时噩梦。
因为,这经常意味着,她要挨板子。
在九嶷山那四年里,她因为顽劣,几乎是隔三差五都要挨顿打。背不出口诀,画不对符篆,出去玩没有修炼,修炼得不对走火入魔……大错小错,只要旦被他逮住,轻则打手心,重则打屁股,每次都痛得她哭爹喊娘要回家,奈何天极风城远在千里之外,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时隔多年,如今再看到这把玉简,她依旧是后背紧。
“这里事情处理完,也得走。”时影站起身来,道,“刚刚修书封,告诉你父王这边情况,相信他很快就会派人来接你回去。”
“什?你……你出卖?!”她没想到刚才那封信里写居然是这个,顿时气得张口结舌,“明明说不回去,你还叫父王过来抓?你居然出卖!”
时影蹙眉:“你父王统领西荒,所负者大,你别添乱。”
“反正不回去!”朱颜跺跺脚,带着哭音,“死也不!”
话音未落,她撩起金帐帘子,往外便冲——是!就算是逃婚没成功,她也不想再回到天极风城王府里去!回去又会被关在黄金笼子里,被嫁出去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父王觉得满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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