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这个柴房里,居然关着个女鬼!
“阿娘……阿娘!”那个孩子却爬过去,边喊着,边抬起麻秆儿样细瘦双臂,拼命想把酒瓮扶起来。然而人小力弱,怎也无法把沉重酒瓮竖起,每次刚努力竖起半,便又次地倒在地上。
酒瓮横在地上,不住滚动。女人头颅从酒瓮口上伸出,死死盯着她,嘴里发出嗬嗬声音,口腔里舌头却已经被齐根割断。
那刻,朱颜终于明白过来,失声:“人……人瓮?”
——是,那个女人并不是鬼,而是活生生被砍去四肢装
那刻,沉默孩子骤然脱口而出:“阿娘!别说话!”
朱颜吃惊-原来,这孩子不是个哑巴?
“谁?”她皱皱眉头,知道这里居然还有第二个目击者,心里更是烦躁,便站起身来,推开柴房门。
房间很小,里面漆黑团,有难闻腥臭味扑鼻而来,似乎存放着腐烂肉类。
柴房里横七竖八全是东西,她时看不清,脚下被铁索绊,个踉跄差点跌倒,“哐啷”声踢到什东西。
面相互摩擦,发出之前她听到那种奇怪声音。
铁链另端,通向马厩后个漆黑柴房。
在这样滴水成冰夜里,这孩子衣衫褴褛,露出手脚上全是冻疮,小小脚踝上全是层层叠叠血痂,愈合又溃烂——更可怖是,她发现孩子之所以直爬行,是因为肚子高高鼓起,似乎在腹内长个肉瘤,完全无法直立。
难道是罪人孩子?否则怎会落得如此凄惨地步?
她想着,不知不觉往前走步。
玉骨通灵,瞬间放出淡淡光,替她照亮前方。
那刻,她抖下,忍不住失声惊呼!
刚才她踢倒是个酒瓮粗陶烧制,三尺多高,应该是大漠那些豪饮牧民用来存放自酿烈酒——那个酒瓮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动着,直到最后磕在屋角墙壁上,才堪堪停下来。
然而,那个酒瓮,却长着个女人头!
那个披头散发女人横倒在黑暗里,从酒瓮里探出头瞪着她,双眼深陷,满脸都是鲜血——那样狰狞表情,令胆大如朱颜也倒抽口冷气,往后直退。
而那个野兽般孩子警惕地盯着她,拖着铁镣飞快地往后爬去,死活不让她靠近,手里还攥着那块泔水里捞出馕饼。
“喂,不许走!”在他快要爬回门口时候,朱颜轻轻伸手,捏住他后颈,把就将他凌空提起来。那个孩子拼命地舞动着手脚,不顾切地挣扎,然而却带着种奇怪倔强沉默着,直不肯开口说话。
“还想咬?”她脾气也不好,不由分说微微用力,便将孩子手臂扭脱,冷哼道,“三更半夜,不好好回去睡觉,偏偏要在这个地方?饶不得你。”
她扣住那只,bao躁小兽,另只手从发际拔出玉骨。
“唔……唔!”忽然间,黑暗里传来模糊声音,急切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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