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只是看个故事,又有多少人在意故事中人?在那毫不起眼战争纪念日里,有多少人缅怀过往,又有多少人关注战争幸存者?
写到这里,想到这几年经历——好几次在街头碰见过流浪老兵,他们落魄,颓败,衣衫褴褛,精神混乱。路人匆匆走过,却没人停下脚步。
那时想,是不是说,瞬死亡是悲壮,而生幸存却是痛苦而可耻?
后来去找书找纪录片,找到很多关于牺牲者死难者记录,数不清电影和小说创作出来纪念他们。但关于幸存者却很少。他们面孔随着时间模糊,消失在长河里。
近百年来明明爆发很多战争,战、二战、越战、海湾、巴以……可为什,好像没人知道,也没人在意幸存者们是怎活下来。
“阿瓒,要不要偷个柚子回去。嗯,不好?那算。下次等小树苗不在时候们再偷。”
……
后来,叙之出世,到上学年纪,家搬去帝城。成长时光如同飞逝。年年,渐渐长大,有些事在岁月里却没什变化。父亲始终是那个温柔人,尤其对母亲。
或许很多人难以想象,但父亲母亲没有分离过天。父亲身体不好,每月定期就得去医院。大多数时候,他和母亲起在家工作,或陪母亲起去工作室。
不得不承认,虽然很爱父母,但也像大部分子女样,忙着认识世界和长大,并不会那关注父母生活和内心。更何况,他们之间也有着们身为子女无法窥探和触摸二人世界。
笑:“要把这小家伙弄醒?”
当然没醒。父亲怀里温暖又安全,舒展手脚,搂住他呼呼大睡。
说来奇怪,母亲总爱叫小阿瓒。大概是因为和父亲长得太像。
人生最初老师是父亲。他教读书认字,带放风筝,抓知,钓龙虾,捉螃蟹,种花养草。他说:
“妈妈怕这个,们还是把知放。”
他们很多人都像流浪在街头老兵
始终没有触及到父母最深内心,直到九岁那年。
结婚十周年纪念,父亲带着母亲回江城乡下。在书房找纪录片时意外发现母亲未公开手稿和日记。那天才发现,从小到大习以为常“爸爸要去医院”,究竟意味着什。医生早已束手无策,但父亲直在挣扎着,为母亲,为他骨子里不屈,也为他未竟骄傲和梦想。
也是那年,战争这个模糊词汇开始在世界里清晰起来。
开始关注战争,重新读这本书。幼时读过,只当故事看,觉得很精彩。再次阅读,却有疼痛感觉。
现在写着这篇序言,更是悲伤。
“妈妈喜欢吃龙虾,给她多钓几个。”
“给妈妈摘点花回去。”
更多时候,妈妈就在身边,
“阿瓒,你放他下来,让他自己走。”
“阿瓒,你看小树脸上全是泥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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