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嗯。
也觉得她挺难得
。”
风很大，他没听清：“什
？”
“没事。”她高声说，“会好好采访。”
走
不
李瓒说：“上
站在苏睿城，有队友受轻伤。刚好后边有仗要打，全队修整下。”
说来，他来东国也有三个月。原定六个月，竟不知不觉过半。
宋冉又扬声问：“你战友们恢复得怎样？”加句，“看你最近都去医院。”
“小伤，都恢复。”靠近郊外，人烟减少，他不经意加速起来。
强风吹着，她缩回去，心里琢磨着什。他回头迅速瞥她眼，提声问：“为什说最近？”
“快。”李瓒说，“你要是再出门，跟东国记者起，不要擅自行动。”
“……哦。”她小心问，“那你带出去，不会耽误你事情吧？”
“不会。”他淡笑下，“昨天不是说，夜里集合。”
她安心些，抬起脑袋正要说什，前边个学生跑过马路，李瓒刹停车。宋冉猛地个前倾，下巴撞到他肩膀上，头盔跟他敲打下。
哐当。
有东国学生们急促叫喊声。
迷迷糊糊辗转到两点二十，闹钟响起。手机里没有变故消息。宋冉爬起来拿湿毛巾擦擦脸，简单收拾下绑个马尾，匆匆下楼；刚走出宿舍楼，就听见摩托车响，李瓒开车过来。
阳光很灿烂，天也很蓝。
她停在原地，安心等着他。
他刹车到她面前，递给她个头盔，微微笑下，说：“刚好。”
“什？”她又把脑袋伸过去，耳朵偏向他。
他朝身后侧头，眼睛仍注视前方道路：“你就昨天看见在医院，为什说‘最近’？”
宋冉没说那天目睹他救下裴筱楠，含糊道：“哦，看你跟那儿医生护士，好像都很熟。”
李瓒说：“那个无国界医生，你可以多采访她，够你写很多故事。个中国人跑来这儿当医生，挺难得。”
他说“难得”意思，是指裴筱楠这个故事之于她要写书。
她心咚地声，幸好戴着头盔，不然要撞到他侧脸上去。
“……”
李瓒倒没有表现出过分注意，只是觉得后背被那绵软感觉摁压着，叫他不知如何自处。
学生跑过去，他重新开动，她身子往后倾，那柔软触感才放松而去。
宋冉低着脑袋，把头盔捂正，问：“你昨天说，你们最近在休息？”
“刚好。”她也异口同声。
两人对视着，静默半刻，道轻笑起来。
宋冉戴上头盔，驾轻就熟地爬上他摩托车后座，揪住他腰间。
在校园里，李瓒速度不快，避让着来往学生。有学生看到他军装，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说着“好样”之类话。李瓒笑回应，驶离校园，摩托车加速，路向西南方向而去。
街上仍有三三两两游行完毕学生们，大声喊叫着口号。宋冉将脑袋探出去，迎着风问他：“感觉是不是要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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