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脸，有些大舌头地说：“冉冉，
起不来
。不能帮你装被子。”
“你就好好躺着，什
都不用干。”宋冉套好枕头，抱起他
脑袋，将两个枕头都垫在他脑袋下，又倒杯水喂他喝完。
他扯
下军装领口，咕哝：“热……”
宋冉打来盆水，把他腰带解开，军装脱，拿毛巾给他擦脸擦脖子还有手臂后背，擦完问：“舒服吗？”
他点头
“他已经搞懂心理测试。”
“哼！那也没用。”陈锋说，“是不会放他去东国。”
“可听老林说，他上次又进步，在实战训练中终于成功拆炸。弹。”
“那是训练。是模拟！谁知道上战场怎样？要突然来个心理问题，人就死外头。”
“他是有心理问题没解决。可老陈，理论上说，模拟实战通过之后，就能进入实战。你直这拦着他，不是办法。他自己想出去，意愿很强烈。也正因为这种意愿，他才逼着自己不断突破。你能关他辈子？”
宋冉仍有点顾忌，好在后头敬酒人少。
中途陈锋过来趟，倒没让李瓒喝酒。他说来看看李瓒，其实是看宋冉。
李瓒介绍下，宋冉忙道：“原来是指导员，谢谢您直关照阿瓒。”
陈锋说：“关照不多，都是他自己努力。”
话这说，心里却留意宋冉几分。他之前也纳闷李瓒态度转变，现在看来怕有这个女孩功劳。
最终捧花被位伴娘拿到，仪式就算结束。
晚宴菜肴丰盛，是宋冉爱吃家乡菜，她不用喝酒应酬，自在地大快朵颐。李瓒则没她那逍遥，同桌战友们要喝酒，新郎要敬酒，还有其他桌敬酒，吃上没几口，人就得抬杯子起身。
他喝完两三杯，脸就有些红，宋冉说：“你赶紧先吃菜垫垫肚子。”
“好。”他听话地夹菜。
宋冉仍盯着他看；
“是想他以后……”
军医劝道：“你就别替他想，他以后，未来计划，他自己清楚得很。你让他把心里这根刺拔。出来，他以后要走路会比你想得更宽阔长远。”
陈锋愣住，若有所思。
婚宴散得早，八点就结束。不少士兵们还在闹腾，李瓒脸红得厉害，头也有些晕，先行离开。
李瓒带宋冉去家属房安置。他今天只喝五六杯，但他酒量不好，容易上头。进房间，他还撑着打算帮宋冉铺床，结果刚铺好床单，人晃，自己倒在床上，起不来。
陈锋回到自己桌上，想起李瓒上周递交维和申请，他当时看也不看就给驳回。
旁，军医正享受美食。
“诶，阿瓒那事儿。”陈锋想不通，“他最新心理测试怎突然就合格？”
军医瞧他眼：“李瓒这孩子非常聪明，智商很高。”
“什意思？”
他扭头，笑：“怎？”
她忧心忡忡：“感觉你要喝多。”
“脸很红？”
“是啊，很红。”
“那尽量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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