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瓒拿搪瓷缸子给她倒
杯水，她捧着杯子咕噜喝大半杯。
他把杯子放好，看见杯口沾点儿淡粉色
有官兵们迎面走来，投来好奇目光，议论纷纷。
“看看看，李上尉牵着个女！”
宋冉：“……”
李瓒解释道：“军队里边无聊，什
事都稀奇。”
这怕是要成为
段时间议题。
“不累。”
他牵她手，她也往他身边靠靠，跟着他往里走，又不住地抬眸瞄他。
李瓒瞧见她那呆傻打量模样，好笑：“总看
干什？不认识？”说着握紧她手，“不认识也来不及，人被带走。”
“你穿这身军装真好看。”宋冉说。
李瓒抿唇笑，摸摸自己脸颊，目光又在她身上落道。
“啊？朋友还是女朋友？”
宋冉站在众人笑意盎然目光里，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传来道声音：“女朋友。”
宋冉回头，李瓒身军装常服，过来接她。
与其说接，更像是认领。
哨兵笑着放宋冉进去。
前来参加婚礼军人家属登记入内。
宋冉小跑过去，身米黄色站在其中，不自禁抿唇笑。
轮到她，哨兵问：“家属哪个番号？”
宋冉懵，说：“不知道啊……”
那哨兵好笑：“怎自己家属都不知道？”
宋冉到时间不早，离婚礼没多久，但李瓒还是带她去看下他宿舍。
里头收拾得很整洁，所有物品摆放都充满纪律性。军绿色床单铺得没有丝褶皱。
宋冉忍不住伸手摸道。
李瓒笑：“坐吧，没事。”
宋冉坐上去，压压床，发现床板坚硬得很。
他刚赶去接她时，老远就注意到她。她梳个半丸子头，身米黄色小连衣裙，修长纤白身形，在初夏阳光里格外年轻亮丽。
他目光落回到她清丽姣好脸庞上，说：“看着像是你要结婚。”
宋冉：“……过头？只是稍微化下淡妆。”
“不是。”李瓒停下，说，“是说，你这样挺好看。”
宋冉脸微红，嘀咕：“在飞机上睡不着，闲着没事就随便化下。”
宋冉见到李瓒那瞬，愣愣。她还从没见过他穿常服。橄榄绿正统军装穿在他身上，板正挺直，像棵小白杨；腰杆子处皮带扎得紧紧，又窄又劲，衬得他愈发人高腿长。腰带下头全是腿，裤子笔挺挺丝褶皱都没有。
他戴着军帽，张脸英气而明朗，气质和之前同居那两个月浑然不同。
但他看见她时不禁露出温柔笑意，又将那个阿瓒带回她面前。
两人好长段时间不见，再见面既欣喜又不太自然，只晓得相视而笑。
“路上累吗？”
后边人也笑。
宋冉细声说：“找李瓒，李上尉。”
军营内官兵众多，要是其他名字哨兵可能不认得，但李瓒名儿还是知道。
哨兵问：“你是李上尉什人啊？”
“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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