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骂你
那些话不要信，
觉得你是个好孩子。千万不要因为过去受伤就变坏，继续做个好人，好不好？”
“……好。”
“要好好学习哦。”
“……嗯。”
王翰去上学
。
“知道。”宋冉说，“查证过，所以相信你。可是……朱亚楠呢？”
“他……”
“你说这些场景里，他在场吗？他和你
起被打吗？”
王翰猛地怔，渐渐，低下头：“他跟讲，说老师有次，骂他，好像也，推，……没亲眼见……”
宋冉耳边忽然就响起李瓒话：“担心后果要你个人承担。”
是有人威胁你？对，看到你文章都被删掉。”他又气又愤，可他有什
力量，只能红着眼睛，“看到同学请愿书。那是假，他们都没有看到真相！”
宋冉扭头看他，眼神安静：“也不知道，看到是不是真相。”
“你……”王翰愣住，“什意思？”
“最近生病，脑子太乱，忽略件很重要事。王翰，赵老师殴打你，你给确切信息和证据。可赵老师对朱亚楠霸凌，除你证言，那个不明朗截图，混乱短视频，你还能给更多证据吗？哪怕你告诉朱亚楠身体哪个部位撞伤过，淤青过。你告诉，”
她说，“只要你给，可以再去写文章。哪怕被电视台开除，被几亿人骂。
宋冉走在街上，不知该去何处。
车流如织，汽笛声不绝于耳，城市喧嚣吵闹充斥着她耳朵，撕扯着她神经。
她像走在个完全陌生世界，广告牌，红绿灯，高楼天桥，迎面行人脸，全部陌生而冷酷。
她直走直走，朝那个方向走，要在这漫漫城市里抓根救命稻草，哪怕只是抓丝她唯熟悉气息
她望向江心洲，看见滩涂上似乎冒出抹绿色，跟江水接连成片，再细细看，又像是幻觉。
是啊，都这个时候，春天还没来呢。
江风冰寒如刀，她忽然想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沉进那水绿色江底，沉进那清澈颜色里。是否跳入水里，世界就会通透澄净。
她说：“王翰。”
“嗯？”
朋友说记者不要代入感情，可如果你保证对说每句话都是真，没有半点夸张。王翰，可以拼上切保护你，帮你对抗他们。你能保证吗？”
面前，那瘦弱男孩错愕着，短发被江风吹得张牙舞爪，他张张口，要说什。
可就在他迟疑这瞬，宋冉冲他微笑，笑容比此刻江风还凄凉。
她回望青蓝江水，呓语般：“以为是赎罪，没想到，又是次犯罪。”
王翰不懂她这话，却也惶然起来，湿眼眶：“姐姐，发誓！”他狠道，“赵老师他真打骂，快半年！地点，时间，每次，没有撒谎！身上心里伤都是真！什时候看医生，什时候跟教育局投诉，跟教导处投诉，都跟你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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