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气息拂在她耳上，熨烫触感传到脸颊上，她热着脸，说：“
也不知道。反正等醒来，仗都打完
。哦，对。住那个地方，墙壁被炮弹轰得裂开
条缝呢。”
话音未落，李瓒又没忍住扑哧笑，笑得将额头抵在手背上，手里提着玻璃杯轻轻颤抖。
杯中冰晶折射着灯光，闪闪。
她也憨憨跟着笑，问：“你酒好喝吗？”
李瓒把杯子放下，推过去她面前，问：“要尝尝吗？”
趁他举杯喝酒，她迅速细细打量他。他今天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不像那天那
疲惫。
“你这几天睡得好吗？”
“还行。睡够七小时。”
“今天从早上十点睡到下午五点。外头迫击炮都没把炸醒。”
李瓒刚把杯子递到嘴边，听这话，没忍住噗嗤笑，微低着头扭头看她：“你是有多困？”
“以为你已经踩过点。”他说着，坐在她旁边高脚凳上，歪头隔着她跟萨辛还有那女学生打个招呼。
“前两天太忙，又累，没时间过来。今天正好休息饱。”她问，“你喝什？请你吧。”
李瓒好笑：“不用……”
“不行。你上次送个苹果，今天该请你。”
他拿手指搔搔鼻梁，说：“那行吧。”
滞瞬。她对他笑没有半点抵抗力。她抿着唇冲他笑，算是回应。
她脸很烫，或许还很红。定是酒精原因。
这时，本杰明也看见她。他笑着抬手勾住李瓒肩膀，边看着宋冉，边在李瓒耳边嘀嘀咕咕说着什。李瓒直接掌把他脑袋推开。
李瓒再次看向宋冉，又缓缓笑开；宋冉仍是瞬不眨看着他，但下秒，穿梭人影遮挡住两人视线，看不到。
酒保递过来杯橙色日出。宋冉接过来，默默抿吸管，又偷偷回头看，他刚才坐位置上没人，空空。
“……唔，好呀。”她定是两杯酒下肚，所以才那大胆，她捧起他杯子，小心抿口，火燎入喉，她眉毛揪成团：“怎是烟熏味？像喝口子弹。”
吧台微黄吊灯光照在他脸上，他眼里笑意像水，波光潋滟。
宋冉下子脑子卡壳，忘要说什。
而他仍含笑看着她，等她回答。
她说：“刚才太吵，没听清。”
他于是稍稍凑近她，在她耳边说：“问，怎会睡得那死？”
“喝什？”
“伏特加。”
酒保倒杯过来。
宋冉问：“你平时喝酒？”
“不喝。不过队里有个俄罗斯人，”李瓒说着，下巴往他队友那儿指指，“随身带着伏特加。困喝几口，提精神。”
她表情也空，伸着脖子寻，人影移开，撞见他正朝她走来。
真丢人！
她这巴巴寻找模样不知有没有被他看在眼里。
她迅速换上笑容：“好巧啊。你怎也来？”
李瓒时没答话，哪里是巧，不过是他们每晚都会来喝酒放松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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