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
回忆如幻灯片闪过，有些模糊，有些清晰。
她茫然地抬起头。
面前男人蹙
眉，突然放下手中碗碟，过来
把将她搂进怀里。她懵懂不知为何。
言格没作声，轻轻掀开她脑勺后边长发，再次看向那里，之前在游乐场就看过，她后脑脖颈与发际线处，有枚暗暗红点，是针刺过后伤痕。
他认识这种伤痕，他记得当时看见时心里狠狠沉，甄意苏醒让他不知是喜是忧。
她愣愣，左看看右看看，望见挂钩上围裙，拿起来慌慌地跑去言格身边。心里还疑惑，这是哪儿啊。
可回到言格身边，她便好，叽叽喳喳开始说话，不小心碰到咖啡匙，小匙子掉在石板地上，甄意边和言格说这话，边弯腰去捡。
低头，仿佛莫名其妙般，就是那躬身，脖子上像有根筋被抽出来，痛如剥皮。
她眼前花下，脑子里再次混沌，很多回忆嘈杂着从眼前呼啸而过。模糊不清。
她捡起咖啡匙，站起身，脸色有些白。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回来路上，甄意路过菜市场，买些菜。到家里，她便帮着言格打下手做饭。其实，她能做也不过是洗洗菜罢。
她刀工不好，切出来菜不好看；烹饪也不行，做出来菜也不好。便只能围着言格转来转去，给他递东西。
更多时候，只是欣赏罢。看他面容清雅，认真得仿佛做实验，卷着袖子，手臂上肌肤流畅而紧实……真是赏心悦目啊。
甄意看得眼神直直，偶尔忍不住，爪子凑过去，在他手臂上摸摸蹭蹭，觉得男人肌肉摸起来果然比女人更有质感。
“怎
啦？”她奇怪他突然拥抱，软软地哄他。
“没。”他松开她，继续做菜，仿佛什也没发生，安然听着她欢乐声音，若无其事地擦拭着杯盘。可那瞬，他脑子像有什东西轰然爆炸，片刻后，成废墟，空白，苍茫，满是灰尘。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着呼
言格心里个咯噔，明知故问：“怎？”
“可能弯腰着急点儿吧。”甄意笑笑，“诶，
们刚才说到哪儿？”
“说你读小学时候开家长会。”
“啊，是，读小学时候。”她继续，却突然停下，不知为何，脑子凝滞住，她不记得她要说什，也不记得什家长会。
有瞬间她什都看不见，什也听不见，所有意识像水流样从脑袋里抽走。
看着看着，咽咽口水，说：“好想和你在厨房里爱爱……”
他瞥她眼，道：“你想坐在砧板上吗？”
甄意望望油腻腻砧板，点儿旖旎心思全被他给破坏。她瘪瘪嘴，哼哧声，盯着他白衣看会儿，说：“去给你找围裙。”
可转身，望着这间小小房子和客厅，她脑袋又晃下，定过神来，觉得有些陌生。这里装饰得很温馨，可从窗户和门板上看出破旧岁月痕迹。
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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