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
事，从某些意义上来说，是正确。”简短
句话，并不愿过多地解释，“小意，你现在过得比原本预期要好。”
甄意顿觉无力。
地铁快速前进，隧道里广告彩屏如走马灯闪烁，是庆贺新年公益广告。明星们打扮得光鲜亮丽，祝贺元旦快乐。
“你逃不走。”甄意脸色苍白，说，“警察很快会堵在下个地铁口。”
黑暗隧道中广告牌消失
，取而代之是繁华绚烂K城夜景，漂浮在深夜海面上，水光相接，倒影成片。
甄意抬起头。卞谦立在两三米开外，搂着司瑰，神色淡淡地看着她。而司瑰垂着眼睛，没什
表情地靠在他怀里。
甄意见过很多罪犯，变态也不少，有阴气戾气缠身，有傲气自信十足。可卞谦和所有人都不样，他还是她八年间见过无数次人，淡静有度，平和得不露半点锋芒。
甄意忽然想哭。不肯相信他隐藏和蛰伏。亲情背叛不亚于爱情，她心痛得滴血，却死死忍住眼泪，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只看司瑰：“你怎样？”
司瑰脸色苍白，有残余泪痕，衣衫不整，不知是被人搜过身还是别。她抬起眼睛看她，没有回答。
甄意心都凉。
甄意顾不得买票，双手撑，直接从刷卡机上跳过去。可惜她体力并没恢复到受伤前水平，脚绊，裤腿被机器勾住，狠狠摔倒在地。
她管不疼痛，爬起来拼命往前追。售票员和保安跟着她喊“别逃票”，连串全追过来。
夜间明亮而空旷地铁站里，瞬间喊声片，四处回荡。
甄意跑下扶梯，再次慢步，卞谦和司瑰已经进地铁，地铁门滴滴地叫，开始关闭。
甄意大惊，想也不想就喊：“司瑰！”咬牙，人已拼尽全力加快步伐，朝正在关闭地铁门冲进去。
甄意愣，猛然想起这条地铁线最后站在海面大桥上。
不到分半钟，就到终点站。
车门打开
“她没事，要带她走。”卞谦说着，低下头，嘴唇堵住她嘴，很深很用力地吮吸。
甄意脊背发凉。
吻完，卞谦抬头淡漠地看向甄意：“小意，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他那样随和亲近，甄意恍然。想起她读研学法律，他联系导师和法律界前辈给她指点；在他律师事务所上班，她也骄纵地没案子就迟到早退跑出去玩。
“卞谦……哥，为什？”
门板夹上，她撞倒在地，她身体才刚恢复，这摔，撞得够呛。又听身后有人撞上门。
甄意回头，那个冷面男苏铭此刻脸惊愕慌乱，拍着门在喊什，地铁售票员也跟在后边。
苏铭拍几拳，四处看，抓起墙上灭火器瓶子砸上来，轰然声音在地铁里震慑回荡，可列车很快飞速行驶起来，他追着车厢狂奔几十米，却也无济于事。
列车驶进隧道，只剩窗户细碎蛛丝纹路。
车厢里空空荡荡，太晚，靠近终点站，竟没别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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