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姿拿着这些资料，
句句缓缓地说出来，仿佛抽丝拨茧，看着甄意惨白得褪去
最后丝血色
脸，她缓缓地勾勾唇角。
“你胡说！”甄意怒斥。
“哦，有件事你可能忘。”杨姿优雅地笑笑，“八年前，你控制不住，变出甄心面。你伙同厉佑起，找人打伤言格，把他扔在垃圾堆里，侮辱他。”
“
说侮辱，意思是……”她
半晌，她语峰转：“也没什
，就像你抢走你姐姐人生，她也想让你死样。”
“你胡说什？”
杨姿手里晃着刀走过来，轻蔑地笑：“甄意，你直有病你不知道吗？别人都以为你很坚强，你很强大，那是因为你所有负面情绪都给你姐姐。你人生是建立在她痛苦上。你在吸取她生命！”
甄意扭头，脸色苍白，目光却尖锐：“姐姐现在好好。”
“你姐姐甄心，在美国工作吧。很有钱对吧。那告诉你吧，那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甄意，你有病你知不知道？”
多心疼他；他知道他要是违心地承认，她要心痛死，还要给杨姿活活怄死。
她那相信他，她定会等他来救她啊。想到他此刻沉默心痛，她心就酸得像是泡进泪水里。
好想他。好想，好想。
杨姿挂电话，冷眼瞧着甄意。她额头上、脖子上、背脊上，全是冷汗，嘴唇惨白得像纸张。
“甄意，你听见没？现在知道，人生有多凄惨吧？”杨姿转身走去桌子边，从抽屉里拿出把刀，在手中轻晃，
甄意脸渐渐变凉：“杨姿，你疯吗？”
“甄意，你清醒时候听过你姐姐声音吗？你见过她吗？你有没有和她合照。”杨姿拿起摞纸，递到她面前，
“你看好。这是你护照复印件，甄意，你名字。今天上半年，就是唐裳案子之后，你去过美国。这是你出境资料，这是你在街上照片。你自己买件碎钻裙子，寄回中国。”
甄意愣愣，望着照片上自己，摇摇头：“没去过美国。”
“护照签证都在！更可笑是，这是你在美国银行开设账户资料。户名就是你，YIZHEN。每个月往你在中国甄意账户上打钱。这就是你姐姐寄给你钱。甄意，你和宋依样，人格分裂。你嘴里所谓甄心，其实就是你自己。”
“所以甄意，你觉得你比成功，是真因为你比较厉害吗？不是。是因为你天生命好。”
甄意无力地伏在墙上，后脑勺烫伤几乎已经让她虚脱。那瞬，她痛得像是所有神经齐齐断裂。她以为自己会活活痛晕过去，可她次次居然挺过来。
“杨姿，你杀郑颖，因为她是你亲妹妹？”
“她抢走人生。”杨姿很简单地句话概括，并不像以前那个杨姿，说起自己苦难就会事无巨细将所有悲惨都倾倒出来。
完全露出本来面目后杨姿，非常主动且有控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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