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收拾好自己。出门前,家里座机电话忽然响,在安静客厅里,乍听,有些突兀。
彼时,两人已走到玄关。
“要去接电话吗?”言格问。
“不用,应该是骚扰电话。”她关灯,合上门。立在黑暗和光明边缘,眸光闪下:她再也不需要这个电话。
午夜十二点,民工村处廉价招待所里灯火通明。远远看去,玻璃窗上满是污迹油渍,灯光昏黄。楼体上贴着“住宿二十元”红色塑料彩灯,“住”字单人旁破败熄灭。
他见,便有些慌乱:“甄意,你不要误会,不要认为不喜欢你。别哭,”他红着脸,语无伦次,又怕说错话,更怕哪里做得不对伤害她,“是言家规矩,如果没订婚,不能……”
甄意愣愣几秒,知道他误会,又觉他窘迫样子可爱得塌糊涂。她扑进他怀里,搂紧他脖子,欢乐地问:“那们什时候订婚?你什时候求婚?”
“直都在想。”他诚实地说。
她幸福地把脸埋在他胸口,直傻笑。又仰头吻他,他搂住她腰肢,欺身吻住。她嘴唇柔软清香,带着葡萄冰沁,和他记忆中样。呼吸渐渐沉重,纠缠不清。
这时,手机响……
。
她和他拉开段距离,安稳地躺在他手心,唇角勾起丝绝美得逞般笑容:“言格,你看好。长大,这就是八年之后。”
手腕扬起,拉着浴巾轻轻扯,他手心毛巾蓬松质感如沙般流走,她光滑而裸露肌肤悉数落进他掌心。
“八年前,你说太小;现在,长大啦。你想不想要?”她在他面前,光溜溜像尾小白鱼。
这刻,他觉得她异常光彩夺目,像粒稀世珍珠。
几辆警车把本来狭窄民工村堵得拥挤不堪。虽是深夜,很多居民穿着睡衣跑来观望。招待所老板娘坐在门口骂骂咧咧:“真晦气!本来生意不好,以后日子还过不过?”
甄意才进门,林芝丈夫就上来,双脚发软直哆嗦:“甄律师,你要
是司瑰打来。甄意真想揍死她,可接起来,听着听着便皱眉。
放下电话,她脸还因刚才亲密而红扑扑。回头看,言格衣衫凌乱,眼眸湿润清亮。
她理理乱糟糟头发,轻声道:“郑颖死。就是地铁群殴案里那个未成年女孩。要去看看。”
“和你起。”
“嗯。”
言格并没有让自己移开目光,而是沉默无声地,从头至尾把她身体刻画进心里。
他焦灼,难耐,却竭力克制着,认真而虔诚,说:“记住。甄意,你很美。”
甄意心瞬间像被什温热东西狠狠击中。
在他面前,她从来不知羞,她以为他会避开目光,不敢面对。可他竟出乎意料地配合。这瞬,她知道,为何在他面前从来不知羞,因为他从来都值得。
她呆呆,反而先傻眼。因为他虔诚而真挚赞美,她眼睛里闪过星星点点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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