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温柔,她真不想醒来。头歪,索性扎进他脖颈间,带着鼻音软软地咕哝:“言格,你背好不好?”
“你羞不羞?”他低眸看她,嗓音却醇和。
“不羞。”她哼声,在他身上又滚又蹭,“是只虫子,软嘟嘟,没有骨头。”
“这样啊。”他没办法似叹气,人已蹲下。
甄意揉揉迷糊眼睛,满意,手脚并用地爬上去趴好:“好啦。”
这天,终于安宁。
两个小时后到她家楼下。她睡,缩在毯子里,格外柔弱。
他下车,拉开她那边车门,见她合着眼,悄无声息熟睡着,小脸白皙,睫毛乌密,时竟不舍得叫她醒来。
他俯身靠近,指尖碰碰她柔嫩而温暖脸颊,声音极轻:“甄意?”
“唔?”她在睡梦中听声音,稍稍惊下,皱皱眉,不开心地鼓起嘴,眼睛不睁开。
言格有些漫不经心。宋依身世他查过,和唐裳唐羽类似。只不过她在婴儿期就被收养,她都不知道自己身世。她情况,和甄意样。
但甄意“父母”死得太早,重回过孤儿院,然后再被爷爷接回。
甄意嘀嘀咕咕路,见他没点反应,扭头:“言格,你没听说话?”她微微皱眉,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事情。
“甄意。”他声音略微严肃。
“嗯?”
他稳稳起身,将她背起。
唔,他背上感觉还是那熟悉,安全又牢靠,带着他特有香味。甄意闭着眼睛,半梦半醒,紧紧搂着他脖子,唇角弯起幸福笑意。沉迷半晌,忽然想起来,说:“言格,车门没关哦。”她鼻息喷在他脖子里,像羽毛,痒痒。
他稍稍不太适应,想揉揉脖子,可手心背着她。回头看,她脑袋歪在他肩上,脸
她不满地“哼哼”声,动动,滚个身子,别过头去。
嗯,初步判断,如果叫醒,起床气会很重啊。言医生遭遇棘手问题。
他直起身,立在车边盯着副驾驶小团女孩,像看只实验对象,认真思索半刻,再度俯身,轻轻摁她头上穴位,语气更轻缓,竟有丝哄她意味在里边:“到家,去床上睡好不好?”
这次,她软趴趴地睁开眼睛,目光呆呆,笔直而柔软,仿佛能看进他心底。她蒙蒙:“唔?到啦?”
他扶她起来:“能自己走吗,能醒过来吗?”
“以后不要让别男人碰你,会不高兴。”
甄意讶住,好会儿才反应过来,知道他在说什。世界很安静,狭窄昏暗车厢里连发动机声音都听不见,甄意只听得到自己心跳声,在胸腔里,咚,咚,点点放大。
他第次如此直白地表达吃醋和对她在乎,她心里涌起大片大片甜蜜。
“诶!”她撒娇般地回答,听上去真乖,尾音里拖着满满幸福,“听你哒……”
他抿抿唇,路板着侧脸微微松动下来。夜晚回家归程,昏暗静谧车厢,因为身边女孩轻柔絮絮叨叨,变得格外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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