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格说：“家里人后来去孤儿院找过，但那里并没有叫安如笙
女孩，
听
他描述，告诉他，或许听错，那个演小美人鱼女孩说应该是，安徒生。”
言栩听成安如笙。
安瑶
愣：“你是说根本就没有叫如笙女孩？”淮如把她骗得好惨
“原来你听得到，故意不理。”小女孩瘪嘴，不开心，提着长尾巴蹦走，木架台又开始霹雳哗啦地震颤。
他坐在那里，晃来晃去。她蹦会儿，想想，又惊天动地地蹦回来。
“给你唱歌吧。”她缺两颗门牙，牙齿还漏风，唱着毫不成调歌儿。
唱完又和他讲故事，边讲，边模仿丑小鸭白雪公主巫婆各种，她整天都在台子上蹦来蹦去，毫不消停。
言栩觉得，那天下午，他世界都在她蹦跶声里震颤。
那时孤儿院在排话剧。他什
没听到，什也没看到。可忽然，他所在木架台剧烈地震动。下下，很激烈。像是……地震……
过很多秒，他蒙蒙地抬头，就见有个演美人鱼小女孩穿着鱼尾巴，蹦蹦，朝他跳过来。
鱼尾巴很松，跳下往下滑点儿，她又得揪着尾巴扭着屁股蹦。
真聒噪，像地震。
她终于跳到他身边，小手伸过来，递给他块糖：“给你吃。”
摇头：“不，他认错。不知淮如哪里来神通广大，她找到真正如笙。那个女孩和背景模样，很确定她就是如笙。”
“安瑶，说，言栩他不会认错。你究竟是谁，言栩其实早就知道。”
安瑶狠狠怔，猛地抬头。
“家里派人调查你时候，他私下阻拦。”言格说，“他那敏锐人，想认识你后不久，他就知道你不是他小时候认识女孩。”
安瑶睁大眼睛，眼泪点滴再度坠落。可这次没有悲伤，也没有世事弄人之惋惜绝望，只有不可置信幸福和心疼：“他早就知道？”
她不小心摔倒，穿着鱼尾巴爬不起来，虫子样在地上拱啊拱，扭啊扭，小条滚来滚去，急得满头大汗。
他从来没见过这滑稽人，那刻也不知怎，很浅地笑。
他想，她真有趣。
后来夕阳下，他要回家，说第句话：“你是什？”原谅他不会交流。
女孩缺着牙，漏风地指指自己鱼尾巴：“这都不知道吗，安如笙啊！”
他没有反应。
小女孩凑过来，歪头看他，黑溜溜眼睛非常好奇：“你是哑巴吗？”
他还是没反应。
没想小女孩扭着粉红小尾巴，蹦到他身边，揪住他耳朵，捏捏：“难道是聋子？喂！喂！喂！听得到吗？”
他看她眼，就是没反应。
“对，很早就知道是你，爱也是你。至于淮如，她是骗你。”
“骗？”
“根本没有如笙这个人。”
言栩小时候，家人去孤儿院捐款，带他去。
他小小个坐在院子中央大树下木台子上，静默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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