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篱笆边雏菊发呆,语气不起波澜:“是配不上言栩,不配嫁给他。他……”
提到言栩,她嗓音便有极轻起伏,不太好控制,但缓缓吸口气,恢复平静:“他对太好,是不配。他不让去警署
“没有。”安瑶摇头,“爱他,没有任何目。”
“爱他就为你给他带来灾难去负责。”
安瑶亦是平静,说:“阿姨,即使你不要求,也会自首。只是……”她把那些纸张捡起来丢进旁香炉里,火焰撩起,映得她眼睛红红,“这里面事不要告诉言栩。”
“知道什对他最好。”言母说完,转身进屋照顾言栩去。
夏末初秋风,微凉。庭院门前石阶上,月色如水。鹅卵石路旁,树凤凰花开得如火如荼。山里夜空比城市低,黑湛湛,缀满碎钻般星,伸手可捞。
到。安瑶,你知道怎做。”
或许是快到初秋,夜里风竟有凉意,沁进皮肤里叫人战栗。山涧古园林里灯光朦胧,从天上看,像幽林里浮着银河。这星河角静谧院落里,只有风吹驱邪铃丁零作响,像久远而上古梵唱。
言格立在青石院落中央,肩头血点点渗开,清俊脸在夜色里白得像纸。
言母着件黑白撞色长裙,气质绝伦。她手中拿着小沓纸,走到言格对面,看眼他伤口,又看眼医生。个眼神便叫医生紧张,立刻去看言格伤势。
“走开。”他冷冷地说。医生便不再上前。
甄意望着夜空,心情没它晴朗。安瑶坐在台阶上,抱着腿,望着璀璨星空不吭声,仿佛在留恋什。是近在咫尺星辰,还是言栩庭院门口淡淡桂花香味?言格靠在木栏边,微低着头,亦是不语。
坐会,安瑶没事儿似捋捋被风吹乱头发,漂亮脸上干干净净,说:“先走。”尚未起身,
“不可以。”言格淡淡道,“言栩不让你走。他既然托付,就必然不放你走。”
甄意不语。刚才言栩那声“哥”是这个意思。
“这是自己意志,即使阿姨不说,也会去自首。”
甄意眼睛又要泛红。“言格……”她低低地唤他,心疼又难过。上前步,试探地去捉他手。想说什,欲言又止。
片刻前,他周身散发着不可靠近冰凉气质,听出她言语中惶恐和忐忑,便敛下去。
他转眸过来,看她几秒,终究坐在院中石凳上,让医生给他重新处理伤口。
言母看着甄意,神色莫测。她跟在言格身旁,紧张兮兮,不停地小声叮嘱:“医生,你轻点儿啊。”
言母扭头看安瑶:“开始,言栩就拦截调查你人,你小时候做过事便隐瞒下去。可都知道。因他如此费尽心思,不想拆穿,就装作不知。每个人都会犯错,改正就好。但这次……”言母手中纸张扔到她面前,“你接近言栩究竟是什目?刚才他说话你都听到,你把他变成什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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