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偏方,只能缓和不能根治,还是疼。心疼起源于姐姐,以为她是你药,你跟踪她,在她醉酒不省人事时,强占她身体。那晚,你兴奋疯狂,从没那痛快。之后很长段时间没有复发,你认为自己好,断药。计划出国留学,准备托福GRE。可几个月前,姐姐突发心绞痛住院,查出有心脏病。
“你惊慌失措。觉得是你病转移到她身上。姐姐直很健康,查出她有病安瑶医生很厉害,你找她检查,她说你没病。后来姐姐死,你心痛病又犯
“觉得心有问题。”病人语气闷闷不乐。
“你确生病。”言格说,“很多医生都救不。”
许莫握扳机手松开,甄意忽然明白,他不需要医生说他没病,他要是医生救他。
言格察觉到他情绪上松动,平缓道:“看你房间里画,纠缠在起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你以前很喜欢。”
许莫不作声。
许莫拿两个拇指高小纸杯出来,放两粒模样药丸进去,倒上蒸馏水,把纸杯放在移动置物架上。走出玻璃房子,推,传至言格面前:“离你近那杯是药,离你远那杯是毒,你喝哪杯?如果你活着,就看看你有什比换心更好疗法,如果你死,就把你心挖出来。”
言格从门边水池里涉水而过,平静地拿起其中个小纸杯,捧到唇边。
甄意惊住:“言格!”
他从纸杯边缘抬起眼眸,深深地,寂静地,看她眼。长指抬起杯子,喝进去。
安静而诡异房间里,甄意听见自己心在胸腔里剧烈乱跳,怦,怦。她知道言格肯定能判断许莫是否说谎,可她还是不受控制地心慌。
“他们是孪生姐弟,像你和许茜。少年时代,你喜欢个女孩,但她是你姐姐,家人责骂你,用你无法承受词汇斥责你。他们把你隔离在她生活之外,不让你接近,说你是变态。你只能窥探。看她没你,生活像蝴蝶样绚烂,看她有很多男友,你心开始痛。”
许莫手中枪垂下去,侧脸空茫而落寞。
言格声音不徐不疾,却透着张力,在寂静室内,字字清晰:“越痛越厉害,日不能作,夜不能眠。你开始吃止疼药抗抑郁药,没用,心越来越疼,可医生诊断不出你病情,不肯治疗,也不肯开药。”
甄意听言,默然。很多医生懂医术,却不懂医心。以生理标准判断没有病痛,就真健康?
言格停秒,想起肖岩被警察扭着大骂许茜畸形胎儿和他没半点关系。
言格将杯中水缓缓喝完,杯口朝下,对许莫示意。随即稳稳把杯子放回台上。
表情如既往沉然安静。甄意太熟悉他表情,其他人察觉不到,但她看见他眉心极其轻微地蹙下,仿佛喝下去东西叫他不太舒服。
时间缓缓流逝,他看上去没有事。
许莫开口:“你怎知道?”
“是医生,知道你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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