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林涵身边,悲伤而绝望地看他,可警察眼神坚定执着,对她点下头。
甄意心里更苦,缓缓作势把刀尖对准他胸口,她停下,惊诧道:“哎呀!”
背后抵着枪口松,男人凑上前来看,甄意抓住机会,手术刀挥过去,瞬间划开他脸,鲜血直流。
她扑上去拿刀刺他,可他反应极快,她尚未近身,他已握起枪狠狠砸向她腹部。甄意摔倒在地,还不屈服,又是刀划在他腿上。
她刚要爬起来,他上前踩住她手,狠踹她肚子。甄意口吐鲜血,蜷在地上,痛得眼前发黑。
男人没有开枪,朝甄意伸出把手术刀:“小护士,帮把心脏取出来。”
甄意惊住。
身后,林涵呼吸很沉重,喷在她头上,她头皮发麻,枪口抵在她左胸,随着她剧烈心跳簇簇。细小手术刀发出淡红色反光,刺眼。
甄意张着双臂,像护雏母鸡。她害怕得神经紧绷起来,扯得耳朵撕裂般地疼,却本能地不肯屈服,她迎着那人笔直而诡异目光,缓缓地摇摇头。
他眼眸微微敛起,不悦。手指摸去扳机处。
究各种动物,开始只是小动物,但小动物心脏太小,他会转向大型牲畜。可大型牲畜不像小动物容易获得,他必须有牧场,或者从事屠宰业。”
陈队这次心服口服,立刻派人去医院调查,同时加大山林里搜索力度。
言格冷淡道:“不要再本末倒置,为找到嫌犯目前位置,请立刻找到嫌犯家。”
有位警官疑惑:“他会躲在家里?”
“不会。但他不定躲在山里。”言格表情冷肃,“他可能只是开着车出来抛弃废弃物,同时寻觅合适心脏。”
男人抹脸,盯着手上血,眼里烧起火,端起猎枪,拉动保险栓,瞄准甄意。
“许莫!”安瑶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制止他,“和你说过,她是护士,杀她,你就别想做手术!”
许莫收枪,却难解恨,上前手揪住甄意脖颈,把她拖起。甄意奋力挣扎,却挣不脱
甄意瞪大眼睛,被恐惧攫住无法呼吸,身后林涵拼命想要说什,可他蒙着嘴,只能发出几个模糊不清音调。甄意听出来,他在喊“甄意”。
她立刻伸出手:“把刀给!”
男人给她,示意她去穿手术服,并遵做严格消毒模式。
她做完切,对男人说,能不能换个地方让林涵躺下。
可男人不让她松绑,坚定地摇头,说已给林涵清理消毒,让她立刻把他心挖出来放进贮存箱里。甄意想说自己不是医护人员,但只怕这说,她利用价值也变成“心脏”。
众人哑口无言。
季阳赞同:“与其盲目地在黑夜丛林里寻找,不如快速找出嫌疑人,分析他可能待地方。”
工作便如此展开。
不到个小时,警方锁定嫌疑人。言格拿到照片和资料时,再度隐隐地感到不安。
枪口冰凉,甄意听到自己心跳几近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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