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她无聊死,听他声音,立刻欢喜地凑过来。
“坐下,不许动。”他语调平淡,甄意却听出命令,“不叫你起来,不许起来。也不许发出声音。”
“是。”她蔫蔫地坐下,没会儿,屁股就扭来扭去,摆各种姿势,像椅子上有虫咬她。
有次,他看完书,她哭丧着脸,非常纠结地扭在椅子上,像拧麻花。
他愣愣:“你生病?”
吃完午饭,言格工作,甄意看书。每次她工作轮休,都会泡在他身边。
干净工作室里,他立在长桌这边,记录数据;她坐在另端,埋头翻书,写写画画。
偶尔,她会抬头,看看他清姿卓绝样子;偶尔,他会低眸,看她安然专注模样。
时光,于是变得宁静安详。
她那样认真,言格不禁想起那些年,他查看和她有关切信息,有张报纸《人民教师连续半月加班为学生补习》。
。
言格不知情,仿佛他说是句极为常见又常理话。可这话魔咒般刻进甄意脑子,每个字每个标点符号都好听。
言甄氏……多好听。
成亲!
成为他最亲近人,他心思只说给她听,他情感只对她表达,他枕边只留给她安眠……甄意呼吸困难,心跳像打雷,心底在呐喊:言医生,想和你成亲!
听他声音,她宛如解放,哭号:“嗷,你终于说话。要尿尿。”
所有人从书里抬头看她步伐奇怪溜烟跑开,剩言格言不发给她收拾书包。
注意力那不集中,对他注意却从未消减。校门口,操场上,哪怕他只是从她视线边缘地带路过,她也能瞬间发现,然后撂下她正在做任何事,百米冲刺飞奔去他身边。
同学们都笑她身上装言格探测器。
有次她被罚扫操场,个人抓着大扫帚在草地上飞飞武打
他挖出背后故事:甄意三岁,感冒发烧无爸妈照顾,奶奶搞不清状况,拖延病情,整整十天,她差点儿烧坏脑子。医生说,这孩子以后可能注意力不集中,学习很差。
她注意力确不集中。上课从不听讲,屁股上安陀螺般转来转去讲小话。讲小话也不集中,分明和这同学讲得热闹,下秒立刻撂下探头参与另个。和他说话也是,分钟换十几个话题,有甚至只讲半。
那时他在图书馆看书,她有模有样地陪着,不到分钟,便窸窸窣窣,像只不安又无聊小动物。本书看会儿拿去换,来来去去换N遍。
言格倒不受影响,周围同学被打扰,向甄意投去异样目光。她每次都笑嘻嘻地吐舌头,抬手点鬓角做抱歉手势。
次数多,他会声音极低地唤她:“甄意。”
言格低头见她几秒钟脸红如苹果,纳闷:“甄意,你过敏?”
“……”甄意无语,果然是医生才会说话。
“没,有点儿热。”
言格点下头,安然地说:“甄意,心静自然凉。”
“……”甄意头黑线:“是,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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