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然半刻，轻声道：“
知道。”
甄意反倒微微
愣，不知为何，厚脸皮
她为这句话，脸红
。
……
街道上安安静静。车厢内静谧无声。她觉得，脚踝在他掌心发热，细细地蔓延到心尖。
他这样克己有度，从容平和样子，她见过很多次。
她总做出格事，总提无礼要求，他每每如此，像拿她没办法，又像不介意，更像……纵容。
或许，其实，她愿意疯，他愿意宠。
是啊。他好，只有她知道。不开心，他会背她；开心，他会陪她。她那
多奇奇怪怪想法，那多异想天开犯傻，他从不拒绝，直包容。
言格白皙脸上泛起极淡粉红色，要命是依然镇定，扭头静然看她：“还不把脚拿开？”
甄意脸蛋红扑扑，眼睛亮闪闪，耳朵凑过去装没听见：“啊？你说什？要帮穿鞋？”
简直厚颜无耻。
马尾挥到他脖子上，动来动去像小松鼠毛，柔软而有弹性，挠得他有点痒。近在唇边，她耳朵小小如玉，午后阳光从玻璃洒进来，把她脖颈处肌肤照得通透。
他心静悄悄。
不知道，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类似话他听过无数遍，和每次样，他心绪微乱。偏偏表面波澜不惊。
甄意瘪嘴，毫不气馁，脚趾往他大腿内侧勾，特灵活，抓抓又蹭蹭。她脚趾微凉，他肌肤微烫，隔着薄薄层夏日衣衫，其中想象意味暧昧而旖旎。
“甄意。”他嗓音清冽，带点禁止意思。
可她恃宠而骄，吃准他，哪里会怕？脚趾更挑衅地往深抓抓，妩媚地恬不知耻地说：“咦，你觉得不舒服吗？”
她已觉得很足够。
给她穿好鞋，他把她脚微折放下去，倾身，她手臂就缠上来箍住他脖子。
他身形顿住，不动。操作台隔得近，他动她便会挣，结果磕到她自己。
她挨在他耳边，娇俏又柔软：“不要吃醋嘛，你难道不知道只喜欢你。”
她自说自话功夫越来越好。
甄意只等几秒就转回头，发梢从他面前拂过。她开玩笑，让他这重洁癖碰她鞋子和脚丫，不是要他命？
准备找鞋子，他却握住她脚踝，掌心熨烫。他俯身捡起她踢落帆布鞋，不紧不慢地解开鞋带，大手握着她小脚丫，轻缓地穿进去。
甄意心弦乱颤。
微炫午后阳光下，他低眉样子清秀静宁，给她拉好鞋带，顾虑着她过会儿要跑动，偏紧但依然舒适；利落地打结，见带子太长担心她绊跤，又系道。
如是，穿好第二只。
这个问题怎回答都不会对。
前方，宽阔道路上蹦出个花皮球，路边小孩奔跑起来，言格立刻刹车。
甄意脚下子撞进言格腿间。
好……趾尖触觉无法用言语形容……甄意热血沸腾。嗷！
车厢内温度微妙地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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