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意没问，等着他。
“但……”他头
低，眼泪砸下去，“
泼
，是水。”
“戚勉这种情况真让头疼。”甄意身义工护士装，端着餐盘跟在言格身旁。
她上午都围着他讲述她工作近况，而他上午都在做实验，心无旁骛地不理会她叽叽咕咕。
“如果他开始想杀齐妙，泼
易燃液体没点火，犯罪中止，却为他人谋杀提供便利，这种案例很少见，很难打，却很有挑战；如果他泼是水，可中途离开后有人泼易燃液体，他回来点火吓唬齐妙，却真点着，这是过失。”甄意边讲边拆他午餐食盒，顿下，插个话题，“言格，这样和你吃午餐，感觉像回到中学。”
“第位酒店员工于下午3点看到你从电梯间跑出去。闭路电视显示往电梯里泼易燃液体时间是下午2点59分10秒。起火时间是3点02分38秒。3点04分左右，第二位证人看见你拿着打火机跑出来。”江江长期跟着甄意做事，不知不觉学会她冷酷又飞速语气，“警方找到易燃油漆桶，里面有残余汽油和油漆混合物，嫌疑人指纹；另外警方在嫌疑人房间找到视频中出现角zippo打火机。在嫌疑人家里找到监控器角出现深色运动鞋。”
甄意干脆把纸拉过来，连串地画勾：“人证，凶器，犯罪工具全部齐。”
这串动作让戚勉面如死灰。甄意把纸推到他面前：“戚勉，你为什
杀齐妙？”
戚勉瞪着眼睛，刚要说话，甄意抬手拦住：“警方已调查清楚，你和齐妙直不和。小时候，她妈勾引你爸，经常闹事。你把她和她妈视为破坏你们家庭罪人。积怨太深。前段时间你们在健身房争执，你剪她头发，她打断你手。”
到这瞬，戚勉反倒冷静下来，不像之前,bao躁张狂，脸色变得冷峻，下意识地咬唇。
言格不作声，拿纸巾擦拭刚洗筷子。
甄意继续：“只可惜不是刚才说这两种情况。证据表明戚勉泼油漆和汽油混合物，点火，是谋杀，且性质极其恶劣。”
言格端小碗青瓜汤在她盘子上，叮嘱：“慢点
甄意从他肢体语言判断，他意识到事情严峻性，在思索，他会决定配合。她语调也平静下来，安抚：“戚勉，刚才说，告诉真相，替你争取最大利益。意思是可以为你争取任何个律师能替你争取到最大利益。你想不想要？”
杨姿讶异，甄意这话几乎等于说“是所有律师里最好”，她不知她哪里来自信和霸气。而戚勉显然被她自信话和语气震慑，他信服。
戚勉在哽咽，仿佛每说个字都极其艰难：“甄律师，知道这次死定。”
甄意摇头：“不要说这样丧气话。”
“是去两次。那些物证人证都是真。完。因为第次确提着桶去，全部泼在电梯里。但是……”他张张口，目光闪烁，起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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