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意靠在宽松柔软
睡椅里，神思朦胧。落地窗开
，纱帘轻飞，外面是绵延
甄意细细
想，觉得自己或许有偏见，又说：“是不是
说错，这种疗法很好？”
“不好。”
“可好像很多医生在用。”
“病人会非常痛苦。”他说，“你不能当病人没有感觉。”
甄意心头微微颤，有些感动，有些温暖。“还有什
非药物疗法呢？”
“是想看医生，但不想给钱吧。”言格不客气地戳穿。
“……”她嘿嘿笑，提议，“大不以后你打官司，不收你钱好。”
“暂时没有杀人计划。”
“……”好冷。
“打离婚官司……”
甄意惊乍：“在人身上试验？”
言格目光落到她脸上：“奇怪吗？任何给人用药，最后都会在人身上试验。”
甄意缩缩脖子：“可谁会同意接受实验啊？”
“志愿者。”
“好伟大，为科学献身。”甄意心里油然生出崇高敬意。
他大多数时间在研究所，而非在医院。
现在……甄意愣，刚才她脑袋放空，走错方向，好像从个禁止通过门穿过。这块地方应该是研究所。得赶紧在言格没发现之前返回。
可，迟。
言格抬头，看见她，镜片后他眼神很淡，从他这里看，她此刻表情又傻又呆滞，像不小心闯进人类木屋小浣熊。躺椅上人起来，和言格对话几句，开门离开。
甄意硬着头皮立在原地，没会儿，言格也出来，没问她怎来，只说：“义工做得还习惯吗？”
“有很多已成体系物理疗法、心理疗法，暗示、脱敏……另外，虽然适用范围有限，但催眠疗法很不错。”
她想起那次在商场他对她小小催眠：“那个要学很久吧。”
“嗯。”他已走到他专用休息室，把门推开条缝，又回头，“甄意，你需要和谁说说话吗？”他眼眸澄澈，嗓音清和，“你可以把当朋友，医生，随你。”
甄意心稍稍绊，他都知道。朋友……吗？
她微微笑：“医生模式吧。”
“暂时没有结婚计划。”
安瑶呢？甄意疑惑，但毕竟是人家私事，她不想探寻。
言格拿着文件夹，走在前边：“如果你想试话，推荐你休克疗法。”
“电击疗法吗？”甄意拧眉，不满意地瘪嘴，“言格你想虐待？”
他似乎弯下唇角，没答。
“会给钱。”
“……”她口气没上来。
“除药物，其他非药物疗法也会找人实验吗？”
“是这样。”
“那也想当志愿者。”甄意自告奋勇。
“嗯，很好。”她不知道，他有天去医院那边，经过活动室，看见她穿着义工护士服，带着病人们跳幼稚舞蹈，像幼儿园老师。
甄意努力找话题，指指屋里仪器：“刚才在干什？”
“记录几种精神药物配合使用后作用。”
他没说药名，不然她该晕：“算是实验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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