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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伤无所依 · 16(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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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意纳闷。护士上前,和声说:“抱歉,这位病人病情严重,不能和别人交谈,希望你配合。”

甄意点点头,匆匆看那病人眼,继续前行。却见护士重新戴上耳塞,是不想被病人搭讪吗?奇怪,他看上去点儿不像有病。

走进楼内,护士领她去见言格。

弯过走廊,她透过玻璃往里望,言格身白衣,站在桌前指着纸张说着什群医生围在旁边。同样是穿着白大褂,偏偏他格外出尘。

她看会儿,提醒自己他是别人男朋友,赶紧别过头去。

她见过。上次和言格谈话那位。近距离看,真漂亮。

病人忽然睁开眼睛,隔秒,目光就落到她脸上,很静。甄意先是吓跳,她没和精神病人近距离接触过,因而惶恐。随即迎上他目光,她颤,像被什下,那是双多深邃眼睛啊!平静,无波澜,底下却像藏暗流。

只是瞬,他冲她淡淡微笑,说:“Hi!”

甄意心怦,回应:“Hi!”她脚步不停,反而加快。他目光追着,待她离他越来越近,他望着树梢绿色,说:“春天快结束。时间过得真快,你说呢?”

甄意笑:“不是时间快,是们在变。”

甄意不答,指指客厅那惊悚画:“见过。吴哲画吧?宋依,你保护凶手,或者你是凶手,无论哪种,都是为唐裳。”

宋依从阳光里走过来,漂亮脸回归阴暗,刹那间变得凶狠,速度极快抓住她往外推:“滚!”

甄意被她推搡出门,宋依拦在门缝里,紧紧盯着她,难过,失望,转瞬即逝,回归冷寂:“甄意,你说让对你绝对坦诚,做到。可你相信吗?呵,你让笑话。”

甄意来不及张口,门砰地关上。她立在门外,心情憋闷得像沉进深海。

甄意再度来到精神病院,是下午。

没过会,里边会议散。护士们也从值班室出来,说神经病们要起床。甄意听得出,在这里神经病像种爱称。

病人微微眯眼,饶有兴致样子,问:“这些天,你觉得很累吧?”

甄意愣秒,摇头:“没有。”

他意味不明,再问:“你叫什名字?”

甄意微讶,没答,不知该停还是该走。护士感觉到不对,上前步,摘下耳塞,冷眼看着病人:“你是不允许和别人说话。”

病人微笑,乖觉地点点头,闭上嘴。

病人们在午休,院子里安安静静。蓝天白云,草地流水,角落里柳枝摇摆。

草地上刚洒过水,空气清新,甄意深吸口气,忽然觉得住在这里其实很安逸。走过小坡,小桥上有个白色病号服身影,还有个男性护士。

单独放风?

病人看上去很放松,仰着头闭着眼睛,唇角含笑地沐浴阳光;护士则比较谨慎拘谨。

甄意走上小木桥,病人仍闭眼望着天,阳光洒在他高高鼻梁上,清秀干净。他身宽大白色病号服,白皙脸在太阳下几乎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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