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她泪眼朦胧望着膝盖,愣愣几秒,指着伤口就哈哈开怀起来,“哇,好漂亮。”她边抹眼泪,边笑不停,“哇,言格你看,这个紫色好漂亮!”
她直是那种受伤痛哭着也会笑着说紫色真漂亮女孩。
甄意走到宋依病房门口,听见里边有人说话,语气不像在医院,而是法庭:
“葛先生,你说被告是妓女,你们性行为是事先预料,而非强迫?”
“是。”
他垂眸看她,手指稍用力。她猛地往回缩:“嗷!”
她深深吸口气,眼神无比委屈,含着水雾:“言格,你干吗对这坏?”
“真很疼啊!”她几乎带哭腔。见她像要哭,言格有些措手不及,眉骨处比较敏感,他确不该这样。
静几秒,他才重新给她涂药,这次,他想道歉似,弯下腰,不太自然地轻轻给她呼气,很轻,很柔。好……暧昧。
甄意心下子软成春水。这个男人真是好骗,闪闪泪花就让他乖乖。
不会借医生同僚医疗室,亲自给她处理伤口呢。“对,你来医院干什?生病吗?”甄意问。
“看人。”他简短道,不愿多说。
她从来不懂见好就收,伸手抓抓他运动服:“你衣服摸着好舒服,好……”
他回头,就见她爪子在他衣服上蹂躏,摸狗样摸他。
他抬眸,甄意立刻缩回手,嘿嘿笑,副死皮赖脸便宜不占白不占样子。
“预料具体时间是何时?”
“那天。”
“案发那天?”
“是。”
处理完毕,甄意眼睛上方紫大片。
言格看几秒,知道她有多介意自己外形,便道:“过两三天就好,不会留疤。”
甄意掏出镜子看,瞪大眼睛,说出话却是:“哇,这个药水颜色好漂亮!”
“……”言格闭嘴,好像任何时候安慰她都是没必要。她比很多人都乐观,天生乐观。
他莫名想起有年她从楼梯上摔下去,伤膝盖。卫生员给她涂紫药水时,她忍得眼泪汪汪,最后忍不住,痛得鬼哭鬼叫,嗷嗷狼嚎。地板都要给她跺穿。
言格无声地靠近她,给她眉脚抹药水。或许有点儿痛,他才碰到她,她就轻轻地缩下,长长眼睫毛扑扑地眨巴眨巴。她脸近在他唇边,清盈,柔软,像乳白色瓷。安静时,便有脆弱美。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尽量轻缓地替她处理伤口。
甄意乖乖坐没几秒,发觉他离自己太近。那漂亮脸在她眼前放大,薄薄男人嘴唇就在她脸颊边,他鼻息呼在她脸上,痒痒,很亲密。
气味,从来都是蛊惑人心。
在他面前,她向来直接,更爱反咬口:“言格,你是在引诱,让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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