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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思飘,忽然回到十二年前,她追他追得惊天动地,他实在没办法,下课就躲进男厕所。她以视死如归精神尾随,冲进厕所个门个门地拍打。男同学们大惊失色,提着裤子满厕所号叫逃窜。
有个门拍半天都不开。就是他。
她运动神经好,攀住门板蹦起来,个引体向上,趴到门沿顶上往里看,终于看到他,不穿校服,而是修身白衬衫,细长黑领带。真好看,她看他几百年都看不厌。
他抱着手,白皙容颜微扬着,浓眉下眼睛深邃,鼻梁峰度很完美。安然,不带苛责,在室鬼叫男孩子中,兀自安静。
“不要烦。”他说。她把自己挂在门板上,胳肢窝咯得疼,悬空双脚却在门那边开心地晃荡:“言格,喜欢你。”
“你哥!”甄意骂句脏话,抓起门边拖把要出去打死林子翼那衰人。可无意间回头,色女本性占上风,注意力全被吸引。
个男人侧着身,正慢条斯理地拉裤子拉链。光是看那从容淡定背影,她都能判断他色香味俱全,貌气质俱佳。
甄意紧紧抿唇,第反应是,目光往他下边挪下……什也没看到,可惜啊。
她手中握着粗粗硬硬拖把棍子,想想觉得含义颇丰,赶紧松手。
秒,两秒,她不作声,缓缓抬起眼眸。他已经侧过头来,无声而安静地看她,眉清目秀。甄意心怦地颠下,随即,像脱缰野马狂奔。“你怎会在这里?”
“知道,你说第197次。”
“可觉得,你次都没听进去啊!”
他淡淡:“无聊话,有什好听。”
“哪有?‘喜欢你’是多好听话啊。”她歪头枕在手臂上,眼睛刻不离他,“你要是对说,哪怕次,都会开心得飞上天,跑回家尖叫晚上睡不着。”
男孩子们都在起哄;隔间里,他仍是不言不语,淡到极致。
八年不见,他好看得让人想犯罪。作为颜控,甄意已无法描述心里庆幸!除庆幸,别无他想。记得大三那年,司瑰口中清秀可人初恋来K城办事,好色甄意陪着颗心小鹿乱撞司瑰去请他吃饭。结果,见识这世上最残忍事:你初恋站在你面前,他却已经肿。
司瑰回忆彻底幻灭,回学校路上,句话没说,那晚睡前,她突然道:“甄,如果有机会,千万不要去见你初恋。”
甄意当晚梦见言格,她美丽少年在美国变成个吃着汉堡包和炸薯条大胖墩儿,她又着急又生气,抱着他肉嘟嘟软弹弹手臂使劲摇:“你肿?你肿?”
初恋幻灭是多残酷事。
可此刻,他站在她面前,比回忆更美好。八年,时光过,他兀自明月清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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