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瑰嘴角抽搐:“这倒是。”
甄意抢先付钱。司瑰仍深陷名字漩涡:“甄,要改名。在警署成天被帮爷们叫小厮(司),本该是警署枝花。”“让他们别叫姓,叫名。”
她黑脸:“你让男人们暧昧地叫小鬼(瑰)?”
“取英文名吧,Rose。”“肉丝。”
甄意
爷爷不理,乖乖吃蛋糕。甄意瘪嘴瞪他。
这些年,她再也没有像那样追个男生。
还记得,她背着手跟在他身旁,认真地说:“言格,借样东西吧。”
他淡淡看她,眼神在问:什?
“Kiss!”她咧嘴笑。
甄意夺餐盘,故作瞠目:“你这老头子又不听话,这把年纪能吃甜食?”
爷爷抓着叉子,十分委屈:“是木糖醇。”
“诶?”果然木糖醇特制,谁这有心?桌上还摆着几罐坚果:核桃、腰果、榛子、夏威夷果……玻璃罐上贴便签,字迹清俊,写着“每日3颗”。
甄意把盘子还给爷爷,问:“刚才那人是谁?”爷爷早退休,不可能是他老师。且他早年就出国。
爷爷抓抓头:“苏老师推荐。”
“……”
“别走……你放心,会还你。……哎,你别跑啊!……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甄意约大学同学司瑰吃甜品。毕业那年,两人同进警署,甄意工作几个月后辞职重新读研。几年过去,司瑰已实现她从小到大理想:刑警。
司瑰在西北长大,特有北方爽朗豪情,连自诩总攻甄意偶尔也娇滴滴地唤她死鬼。
对“死鬼”这个大家都会叫绰号,司瑰深知无力回天,可今天,她想抗争:“甄,要改名。”“名字和梦样是反,你安全活24年。”甄意安慰得敷衍,点杨枝甘露和芒果西米捞,扭头见司瑰不满地眯眼,她立刻做出推心置腹样,“反,你看叫甄意,其实很假。”
苏教授和爷爷是同事,搞医学。爷爷搞哲学,在圈子里久负盛名,即便退休,也常有小辈叨扰请教。
记得那年在绿树成荫深城,他说要出国学医。现在看来,他搞哲学去?这想,和他那淡,很淡,非常淡性格真是奇搭。初见,十二年;分别,八年;时光飞逝啊。
甄意拿勺剜小块布朗尼,木糖醇口味,亏他想得出来。她戳着黑乎乎蛋糕,忽而想起追他那些年,看《呼啸山庄》,二十年,凯瑟琳变鬼,也要在风雨交加夜回希斯克里夫身边。那时她以为她有凯瑟琳深情。但渐渐她意识到,有几个男人像希斯克里夫那般爱到癫狂?
女孩长大,得知道什叫现实,什叫青春得意须尽欢,尤其是年轻女子青春。
旧时光闪而过,甄意挑挑眉,唯遗憾是:那漂亮脸蛋不能为己所用。作为外貌协会会长,她痛心疾首。她笑自己不正经,乐,杵杵爷爷手臂:“老头子,哪天看到帅到掉渣后生小辈,介绍个给你孙女,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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