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叹：“
想变成原始人。”
甄爱歪头，揪起眉毛：“原始人都不穿衣服呢。”
“……”言溯脸色僵
僵，极度鄙视自己。这种方式粗鲁又野蛮，真是辜负人类祖先千百万年
进化。
这时，护士端着绷带和剪子来，像是要给言溯换掉绑在胸膛上纱布。甄爱退到
边，却见护士把东西放在旁，转身走。
她皱眉，这护士，难道要病人自己换？她打抱不平地说：“帮你换。”回头，言溯正在解白衬衣纽扣，听言，抬眸讶异地看着她。
“那就是无聊书。”甄爱理所当然地把它扔到旁，又想，“不过，应该不是所有男人都来自火星吧。”
“嗯？”
甄爱轻轻笑：“觉得言溯你应该是来自木星，哈哈。”
她竟然说他木？
言溯闭上眼睛，不理她。
没有分辨。她也想不清楚。
“言溯？”
“嗯？”
她抬起头：“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样容易受控制女生？”
言溯微微挑眉：“这叫占有，不是喜欢，也不是爱。”或许觉得自己说话太绝对，又补充句，“至少在看来，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爱情。”
甄爱窘，蓦然发觉，非迫不得已，言溯不喜欢别人碰他，那护士定是熟悉他脾气，才径自离开。而她这
自告奋勇……
言溯看她半秒，自然而然地收回手，淡淡静静地坐着。衬衣半开，露出胸膛皮肤和白色绷带。等着她过来给他脱衣服换绷带。
甄爱当真过去坐在他对面，心里砰砰地跳，手上却有条不紊地把扣子颗颗解开，又小心翼翼地把原先绷带拆下来。
他个子高，平
事到如今，他不会提，不到天时间里，他不仅看很多书，还在网上搜索各种攻略。买礼物，说情话……五花八门，可哪种在他看来都无聊而没有诚意。
目性太强，看上去意图不轨。搞得像甄爱是只小白兔，他送她堆胡萝卜，她就摇着短尾巴，憨憨傻傻地往他窝里拱拱。
可是，他有否决条条求爱指南智商，却没有独立想出条高招情商。
他闭着眼坐在阳光里，阳光落在他眼帘上，很温暖，世界在蓝色红色意识流里旋转。
要是原始人就好。看中喜欢甄爱，就棒子把她打晕，然后背回自己山洞里去。
甄爱笑笑，没有再问。
上次他在哥大演讲时她就清楚，他心里，真正爱情是相似灵魂之间天然吸引。不屈从，不迎合，自由平等而独立。
她低下头，继续翻书：“这个书名好特别。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
“在天文学里，♀符号代表金星，东北方向♂符号代表火星。他起名应该是这来。不过，”他语调散漫，“名字很有创意，但完全不知他在表达什。”
那本帮人提高情商书默默地躺在甄爱手心，内心淌汗：指点千万人情感爱情和婚姻，却对这个人束手无策。他情商已经低得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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