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溯目光缓缓从他们脸上滑过,手指慢慢敲打着本子,发出下下轻微击打声。甄爱很清楚,他想事情时从来都是静止,没有动手指习惯。声音是敲给对面这群学生听。
甄爱真想知道他还有多少种不动声色施压方法,或潜在,或凌厉。
言溯目光先落在戴西身上。
他看她眼,近乎命令:“把你做笔录内容再说遍。”
戴西坐直身子:“下午直在家里写实习报告,五点多时候洗漱化妆,七点出门去参加朋友party,直到刚才给齐墨打电话,才发现出事。”
“不记得内容不要紧。”言溯云淡风轻,“那你应该记得今天有没有谁伤过你吧?”
“没,没有啊!”FictionForest
言溯点头,“请解释下你右手虎口处红灰色伤是怎回事。”
凯利猛地震,光速遮住手,嗫嚅道:“烫,烫伤。”
而甄爱和伊娃早就看过去,有点儿红,更深是灰白。不是烫伤,是冻伤。春天,局部冻伤?
言溯看他:“很好,没有撒谎。”
这话反而让凯利更紧张,言溯眼记住证词,已不用垂眸看纸,而是盯着他,很快开始下问:“五点半到七点半,你回到家里洗漱吃晚饭,个人。”
“是。”山河表里
“撒谎。”言溯不顾凯利略显惊慌眼神,再问,“七点半到案发,你在电影院看电影?”司藤
“是。”山月不知心底事
“很完美不在场证明。”言溯食指轻拍着本子硬板壳,深茶色眼眸里含着洞悉与桀骜,戴西明显承受不住他注视,对视不到秒就赶紧低下头。
“唯想质疑你是……”他顿下,语气清冷,“你说话和笔录上模样,句型,语法,单词。戴西,你在背书吗?”
他从来便是这样。表面看着清淡无害,实则跋扈嚣张。句话,个眼神,就能把别人心理压迫到尘埃里去。
戴西浑身颤,扯扯嘴角:“因为事情比较简单,没有发生特别事,所以很好记住。”
经过这轮,学生们全部脸白,个个如临大敌。
言溯幽幽地看着凯利半晌,居然没有追问,而是往椅子里靠靠,淡淡道,“下个,谁先来?”
甄爱听出他语中倨傲,忍不住会心笑,哼,和言溯玩,你们太嫩。
言溯话说完,却没个人回答。
经过刚才对凯利番简短又尖锐询问,大家都紧张,没人愿意更没人敢答话。
“没撒谎。”言溯这句话再次让凯利怔住,他怎什都知道?
凯利还在怔愣,言溯不轻不重地说:“不过敢打赌,你身上带着电影票,可你不记得电影内容。”
凯利脸白,句话说不出来。
旁边有位警察递过来张电影票,正是凯利主动拿出来做不在场证明。
其他学生之前看着凯利交出来,现在看凯利脸色便知道他确不记得内容,下子全警惕和恐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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