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西那边有点儿吵,像是在聚会:“齐墨,刚才你电话没听到,找有什事吗?”
齐墨脑子里重得像灌铅,手脚都不是自己:“没给你打过电话啊。而且,你怎没来?”
戴西疑惑:“你现在在哪儿?……你声音怎那奇怪?”
齐墨扶着额头,从桌子上撑起来,“哪儿?们大家不是约好……”他口中话戛然而止。
视线清晰些,他在空无人旧教室里。灯光很明亮,排排吊扇慢悠悠地扇着风,春天夜里,背脊很凉。
安娜哭:“戴西,你不能这样。好不容易去沃顿商学院,夏天还要参加世界青年领导者夏令营。你不能毁。”
时隔两年,大家早不是当初嬉闹高中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灿烂未来。
戴西望着昔日同伴,泪如雨下。心底悲哀恐慌掺杂着自责与愧疚被无限地放大。
不过是个恶作剧,为什会发展到不可收拾地步?
他们原本都是好孩子,为什个个都变成恶魔?
在看着们惊慌失措吗?你这变态满意吗?你来啊!来杀……”
“闭嘴!”安娜吓得全身抽搐,厉声叫着扑上去捂住他嘴。
齐墨呆若木鸡,虚无缥缈地问:“你说胆小鬼,那你猜,们之中下个死掉人会是谁?
你们不怕死?那你们说下个被扒光衣服高高吊死人,会是们当中哪个?”
这声问话让所有人惶遽得停呼吸。
面前有个奇怪阴影,像幽灵样飘来飘去,晃悠悠。
什东西?在他头顶上摇晃!
谁能来拯救他们?
凯利拿出打火机,捡起地上纸团,把它点燃。火光很快跳跃起来,他看周围人眼,剩下人都自觉地把各自手中信递到火舌面前。
火焰嚣张,点点吞噬掉所有信笺。
火光把几个年轻人脸映得通红,像血般;忽而闪,光亮皱熄,所有人都被黑暗淹没。
齐墨头昏昏沉沉,朦胧中听到手机在唱歌。他顺着声音摸起来接电话。
夜色弥漫操场上空旷风呼啸而过,吹得所有人心如坠冰窖。恐惧像夜里雾气,点点侵入他们五脏六腑。
戴西捂着脸,泪流满面:“们报警吧,把当年事说出来吧!受不,真受不。再这样下去,会崩溃。报警……”
剩下几人同时吼:“你敢!”
凯利红眼睛:“戴西,们约好。谁要是说出去,剩下人就会毁她!刚成立自己公司,你要是敢乱来,杀你。”
托尼也沉着脸:“戴西你好好想想,你不要前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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