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爱斟酌再三，还是问：“她和你，是什
关系啊？”
“没有关系。”平平淡淡
语气。
“可，她和你妈妈
个姓……”
甄爱愣头：“啊？什？”
那边停
停，隐忍着抗议情绪：“
说完句话之后，你居然不做声。哼，你应该多学学社会语言学。把维持聊天和对话责任都压在身上，这样不能构成个和谐而有趣交流。”
最后下结论：“甄爱小姐，你不会聊天。”
哦，原来他打电话是来找她聊天。只是，会聊天言溯先生，聊天选这种内容，真好……
甄爱很有使命感地接话：“嗯，你去庭审现场？”
言溯很平静：“不会。”
“为什？”
那边，他声线异常平稳而有张力：“这就是游戏规则。站在正义方不能用非正义手段去打击他们眼中邪恶方，这是规矩，也是公平。要知道，正义是对，但代表正义人，不定对。或者说，没有人能代表正义。”
甄爱默然半晌，微微笑，是啊，是人就会犯错。
这就是人治和法治区别？
言溯在电话那头说：“谁能确定那些确凿证据不是警察栽赃嫁祸？”
甄爱无言，她知道其实言溯很确定，可他却能如此平和地接受这个结果，他心理真很让人费解……或者，是种强大包容吧。
“你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是不是？”
“嗯，赵何绝对会无罪释放，然后继续杀人。”
甄爱奇怪：“他为什会继续杀人？”
“当然，”他稍微提高声调，倨傲又神气，“有警察违背职业道德案子，真是精彩。”
她就知道他侧重点古怪。
“那，贾丝敏呢，她会不会受到处罚？”
“她同事因为误导证词被开除，她没受到牵连。”
这就是言溯说“政治”？
她拉开窗户，望着远处淡淡蓝天，含着笑，问：“你是不是觉得，如果赵何这次被定罪，那才是法律失败？”
“对。”那边人字字铿锵，“他有罪，但司法要公平。”
“而且，”桀骜不驯坚定，“下次，照样会抓到他。”
甄爱望着天，不动声色地深吸口气，这个男人真像此刻她目光所及——广阔，干净，如天空般透明，如时空般亘古不变。
不过，天空还有另个属性，阴晴不定：“喂，现在该你说话。”
“赵何在庭审现场句自辩护都没有。这个人没有是非观念，没有怜悯，做事从来随心所想，还异常不合群。这类人往往在受到重大刺激后会愈发偏执。而这次杀人会成为开启罪恶钥匙。”
甄爱意味深长“哦”下，窃窃地想：做事从来随心所想，还异常不合群，这不是说你自己？
言溯声音沉：“立刻停止你脑袋里无聊想法。”
甄爱瘪嘴，隔着电话线都能察觉，真是神。
甄爱忽然想到什，故意逗他：“抓人就这被放走，你会不会觉得遗憾又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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