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意思是他说都是假？”
“是。”
“陈念，最后
次机会，你若不承认，北野会因配合调查而减轻处罚，反之，你罪责会加重。”
“他在说谎。”她徐徐说。
“你确定？”
堵
个哑口无言。
老杨终究继续：“那你是承认吗？”
“不是。”
“不是？”
“
不知道他为什
那说，但不认识他。”陈念道。
陈念看着他们，等着解答。半分惊讶和慌张都无。
“陈念，他都交代。”老杨说，“你和她是共犯。”
陈念摇头：“不是。”
“魏莱失踪当天，她约徐渺去后山，这只是顺便，其实她约人是你。不用电话联系，因为前天她和你说。最后节是体育课，你方便去后山，你去到后，伤她。当天你在学校和同学提过电影票难买，李想听到，当晚就约你去看电影。你看电影时，北野再次去善后。”
“不是。”陈念摇头，灯光从头顶打下，眼睫投下暗影，在她漆黑眼底晃过。
夜深，警察，被审者，每个人都筋疲力尽。在熬，看谁熬得过谁。
两个少年，单薄，瘦削，骨头却硬。
老杨揉着发红眼，对郑易说：“要证明你猜想，只剩种方法。”
“什方法？”
“囚徒效应。”
“确定，”她眼神笔直，语气决绝，“不然，你让和他见面，让们对质。”
“你以为们不会让你们
“他说你们是共犯。就在三个小时前，他为给你考试争取时间，供出另桩罪行。”
陈念仍是摇头，
“他或许太无聊，或许不甘心在对进行侵犯时候，失败被抓，想拖下水。听上去，为考试争取时间，供出另桩罪行。可细想，供述这个行为本身，把牵扯进来，既已牵扯，可能判罪，争取考试又有什意义。这多矛盾。所以，他说和他是共犯，这不可信。”
她逻辑清晰得让人冒冷汗。
她这番话无疑给错综复杂案情又提供种可能，或许北野不甘心栽在她手里，想陷害她。
“这是北野亲口说，他承认。陈念，你不招认，只会受到更严重处罚。”
撑下去，你要撑下去。
她看着他们，眸光冰冷。似乎思索半刻，问：“你们想，为减轻处罚？”
“是，们想帮你。”
“既然想帮，既然确凿，承不承认又有什关系？”陈念反问，“你们就当招认，为减轻罪罚啊。”
所谓囚徒效应，是指两个共谋犯罪人在不能沟通情况下，由于无法信任对方或被告知对方已背叛招供，而倾向于互相揭发或坦诚事实。
没人能熬过这种心理战。
审问很快分别开始。
陈念坐在审讯室里，整个人都是虚白，只有手腕上红绳格外鲜艳，像道血痕。
面无表情警察们涌进来，她表情尚未安定，老杨甩摞文件夹在桌子上，“啪”声，老刑警目光如炬，盯着她，说：“北野已经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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